他话语多令人心碎,王宫内外皆响起片悲痛哭泣声,但使者心肠硬如铁石,他们大声嘲笑老国王异想天开,呼喝着勒令他务必履行承诺。
“不要用花言巧语来掩盖你内心懦弱,忒勒马科斯子孙!”他们叫道,“羔羊以血肉奉献雄狮,原是它们没有獠牙,也没有利爪缘故,雄狮又何须怜悯羔羊无能呢?快把人交出来,由着们带走吧!”
谢凝和祭司站石柱后阴影处,沉默地看着这幕。
他们是神庙里居住人,用祭司说法,就是“不能参与尘世事务”,只能躲在这里。但谢凝还是很为国王担忧。
说实在,他来到这个陌生时代,是语言不通文盲,二没有可以证明出身籍证,最大可能性,就是被本地人当成哪里来逃奴,拿狗链栓
。
三年前,强大奇里乞亚国王,名为克索托斯统治者,发起对这个国家远征。因为“身具波塞冬血统”,他大胜艾琉西斯军队,并亲手杀埃松五个儿子,在劫掠大量金银珠宝同时,也与这个临海小国定下契约:每隔三年,就要送三位身份尊贵王室宗亲到奇里乞亚,作为“献给厄喀德纳祭品”。紧接着,与战争随行瘟疫,同时带走另外五个王子性命。
至于那八位猛男,都不是本国国民,他们是战死王子至交好友,在王子们临死前,皆发誓要代替他们兄弟,护卫这座不幸都城。
打听完之后,谢凝第个念头,是古代生育率,真有这夸张吗?
起先他看电影《特洛伊》,背景故事说特洛伊国王有五十个儿子,他还觉得太不真实,结果到这看,好家伙,十五个孩子!就是年生个,也得生十五年,胎胎产三胞,那也得生五年啊!
第二个念头,是你们古人真好浮夸。
且不说那个“波塞冬血脉”,到底是什脸上贴金迷信说法,问战败国要人质就要吧,还编个献给怪物屁话,敢情你们那也有米诺陶迷宫?
王宫大厅内,国王接见来访信使。他脸色十分苍白,王后亦紧紧压着胸脯,遏止眼中泪光。此时,那两名使者立于宝座之下,正赌天发誓,要求国王履行他承诺,以此保全自身名誉。
“有十五个儿子,凶猛健壮、年轻美丽。”老人喃喃地说,“爱他们,更甚于自己眼珠。但他们中已有五个,死于反抗你们国家侵略战场,五个死于随之而来疫病,四个为平息神祇对艾琉西斯恼怒,选择伟大远征,只剩位最小儿子,素来伶俐听话,珍贵得像头上金冠。还有个女儿,她美名远播周边列国,多少国王,多少国王儿子,多少胜过国王英雄,都以娶她做身边主妇为无上光荣,她如此美丽动人,深得阿波罗欢喜,因此神赠予她预知能力,她珍贵得像金冠上宝石。”
老国王泪盈于眶,说:“身为国国王,理应信守诺言,如威名赫赫先祖。但是身为个父亲,个头发花白老人,恳请你们国王做出仁慈宽恕,不能再失去儿女,为他们,愿意流亡,愿意过不名誉生活,即使世人都唾弃背信弃义。请你们转达话吧,转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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