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吧,年轻人!”他们这说,“在这酷热地方睡觉,无论多强健战士,都免不要生出疾病。看见你在睡梦中哭泣,像婴孩样呼唤着母亲,唉,你是从哪里来呢?”
谢凝呆呆地坐起来,口干舌燥,又喝几口滚热水。
他摇摇头,没回答仆人问题。
想来无论是哪个时空,哪个国家,“妈妈”发音,总是不会变化。
在他睡觉空档,人们已经按照他方法,捡出不少浅色矿石,轮番擦洗铜牛,快把桶清油用完。此刻,大家正围坐在栅栏边上,忧愁地商议该怎办呢。
“深色,”他举起块,展示给大家看,然后举起第二块,“浅色。”
其中个人惊叹道:“阿波罗给你敏锐眼光,雅典娜予你机智聪慧,你救们所有人,可叹们原先还以为你是口不能言哑巴!”
谢凝胡乱地点点头,他太疲惫,路上精神紧绷,又被抓着胳膊提溜那长时间,再凝神观察、挑选正确矿石,跑去高温下煎熬半个小时……人还没垮,权当他这段日子来天天大块吃肉,把身体素质补好吧。
“,睡觉,”他比划手势,从众包围人群里站起来,“抱歉。”
见他想去休息,那几个失去主人奴仆急忙簇拥起来,看护在他旁边。因为感激,他们打定主意,要跟随这个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少年。
向他们汇报这件怪事去。
得到固定饮食来源,谢凝总算可以暂时放松会。他踽踽走出栅栏,翻出羊皮袋,狠狠地灌好几口烫水,这才缓解快要脱水困境。
“你是怎做到?”
“你当真是神子吗,怎有这样神异奇迹发生?”
“快恳求你高贵父母,带们离开这里呀!”
谢凝走过去,说:“故意。”
这时候,所有人都将他看作救命智者,见谢凝走过来,急忙让开位置,询问:“朋友,这话是什意思?”
谢凝想想,指着油桶说:“油,不够。”
他又指着巨人离开方向:“故意,知道做不到,油,用完,人
谢凝提上行囊,挑个角落,裹着披风,草草往地上躺。
真难受啊,人怎就得遭这种罪呢?他迷迷糊糊地看着石壁,想家,妈,真很想你,也很想爸爸,想爷爷奶奶……
他动不动,不必费伸手擦泪劲,水痕和汗珠混在块,用不多久,便要在脸上蒸发干结。
谢凝没有做梦,他很快睡着。
不知睡多久,他是被那几个仆从摇醒。
人们恭敬且渴盼地围拢在他身边,议论声纷乱噪杂,不绝于耳。
谢凝受够神子误解,他干脆利落地摇摇头,哑声说:“不是,神子,不是。”
问他是怎做到,谢凝便从地上捡起两块矿石,言简意赅地说:“颜色。”
没错,铜牛食用矿石,其实有两类不同颜色,类近似油画颜料里象牙黑,类近似颜料里熟褐色。吃到深色矿石,铜牛身上火焰就加倍热烈,吃到浅色矿石,牛身上火焰就黯淡许多。
谢凝没有绝对色感天赋,可好歹画好几年油画,辨认色卡还是没什压力。其他人被紧张和恐惧扰乱心神,没法仔细观察,他就钻这个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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