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年,虽然不至于像小时候那样,要对着霸凌者哭鼻子,但当前状况,还是令他眼眶发红、面颊充血,恨不得抄起美工刀,刀个,全部当场攮死。
谢凝正声嘶力竭,气得两眼发昏时,巢室黄铜大门再度被粗,bao推开,直撞得两旁石壁发出哀鸣巨声。
——厄喀德纳立在那里,蛇尾盘绕,黑发恍如熊熊燃烧恶焰,在倾斜火光中狂舞。
蛇魔看到眼前这幕,獠牙磋磨得咯咯作响,愤怒得说不出话,在他对面,三头妖魔也不由讪讪地站直身体,心虚地望着他。
“……啊,你们在这里!”厄喀德纳黑舌颤抖着,身上金色刺青亦时隐时现,像是细碎波动水面。他只能勉强挤出这句话,“告诉,你们为什在这里?”
话,厄喀德纳也可以听懂他,他乐得叽叽呱呱地说普通话。
然而,缺失厄喀德纳神性,这些魔怪自然听不懂他在说什。谢凝急忙在脑海中切换本地语言,边抱头乱窜,边结结巴巴地大声道:“不要,动,请你们,出去!”
喀迈拉呲出染血獠牙,他似乎觉得十分有趣,于是俯下身体,仔细地打量起谢凝来。
“你这弱小人!”他发出大笑,顿时从嗓子眼儿里刮出阵腥腐强劲热风,犹如在舌根上埋整个乱葬岗,直吹得谢凝左膝盖打右膝盖,狼狈地翻倒在地。
“是谁给你胆子,让你敢于指使们,指使地母盖亚血裔?就算杀伤你,又能怎样呢,难道厄喀德纳还会执意与祂同类计较吗?也许真该把你碾碎,否则,天上神和天下人都会嘲笑是个懦夫,受这样个弱者指手画脚!”
斯芬克斯长于谜语,素来是他们中最有智慧位,他嗅到山雨欲来危险意味,急忙先替自己辩解。
“厄喀德纳哟,们请求你去宰杀铜牛,并不是为支开你。既然到访,们又怎能无视近日流言蜚语?你要知道,就连路边花草,都在诉说关于你是如何宠爱名人类故事
这时,许德拉见谢凝摆在金画架上画册,他用只爪子,把它惊奇地捏起来,说:“瞧啊,这画上内容多惟妙惟肖,逼真得仿佛活样!唉,喀迈拉,你不该杀他,厄喀德纳竟在巢穴里养位艺术家呢,依着看法,这出色技艺,可不是人人都能有。”
喀迈拉被他兄弟话吸引注意力,于是,他暂时放下威胁谢凝爪子,转而凑过去看许德拉提着画册。
在妖魔尖牙利爪面前,纸张材质何等脆弱,只怕不用使劲,他画本就能被捏出几个大洞。谢凝心跳瞬停滞,他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急得头发都快竖起来:“放下、放下!快把它放下!”
但他越急,妖魔反而越来劲,喀迈拉发出轰隆隆愉快笑声,斯芬克斯冷眼旁观,许德拉九个头表情各异,只是斜眼觑着谢凝,像是想说什,又懒得说样子。
以前上小学时候,谢凝就因为长得秀气,性格比其他小男生文静,又喜欢窝在座位上画画,被班里同学欺负过很长段时间。有些男生在经过他座位时,会突然抢走他画画空白作业本,然后甩给站在远处同伴,叫谢凝急得面红耳赤,跑来跑去地追着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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