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洛斯呀,你瞧瞧,这个女人只是露面,却把们祸害成什样子?”分叉黑舌蜿蜒游走,若即若离地触碰着人类耳垂,“她应当是不和女神厄里斯化身,嘲笑女神摩墨斯眼泪,欺骗阿帕忒赋予她精魂,恶德卡喀亚教会她如何花枝招展地引起祸端!想想潘多拉,想想那魔盒中灾难,众神难道不是最爱干这种事吗?挑选个人间至美化身,又许她无穷多祸患,让人们先心甘情愿地受蒙蔽,再经受苦厄折磨!”
他绕到另端,继续挑唆话语:“不要让她破坏们生活呀,多洛斯!们这样和美快乐,是多少神明都要羡慕,请你不要纵容地同情这个女人,就把她交给处置吧,你知道,们幸福是可以持续到永远!”
魔神言语,确实在谢凝心里产生极其强烈偏向,它驱逐阿波罗引发那种好奇心,并且削弱神造之美光环。在谢凝眼里,下方女子忽然就像个黯淡凡人,她美丽亦变得千篇律,毫无特殊之处。
可是,在听到最后句话时,谢凝已经开始迷糊思绪突然为之震,他打个寒颤,意识到件事。
——他们幸福,是不可能持续到永远。
着彼此吱吱哇哇、大喊大叫番。即使在盛怒中,厄喀德纳也害怕自己没有节制力量会折断人类脆弱小脖子,谢凝挂到哪,他就得像保护面飘拂蛛网样,竭力控制住肢体,好不叫这纤细复杂蛛网危险地碎裂。
站在昏暗石室内,赞西佩只能听到轰隆隆巨响在头顶回荡,犹如打雷。
谢凝喘口气,坚持地拖着厄喀德纳,说:“你把她赶走也好啊,为什定要杀她?们还不知道奥林匹斯神把她送到这来理由……”
“需要什理由呀,多洛斯?”厄喀德纳厉声反问,“祂们所有举措、所有目都只为个,那就是扰乱生活。只要有片刻幸福、片刻欢喜,祂们就坐立难安,觉得定要破坏这幸福、这欢喜,好让不能与祂们并驾齐驱,因为在祂们心里,是配不上这样正面情感!”
之前,他们虽然也有过争执,但厄喀德纳从未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谢凝不由愣住。
自己还有家要回,到那个时候,厄喀德纳能答应让自己离开吗?在外人眼里,也许是他依附着地宫主人,依附着厄喀德纳而活,但事实上,谢凝知道,厄喀德纳就像株缺水蔓藤样依赖自己。
“……让们听听她怎说,”他回过神来,用低
“还有,是谁叫你用这种方式阻拦怒火?”蛇魔并未察觉,他继续怒气冲冲地训斥,“这多惊险,须知你身躯是无法同力量比拟!若发怒,你就去边避让,千万不可叫愤怒使你受伤,否则,你就是准备叫心痛而死!”
他边说,边咬牙切齿地抱住少年,在他面颊和前额上绝望地亲吻着。
……嗯,好吧,还是那个有点傻气厄喀德纳,没什变化。
等到他们——主要是厄喀德纳——平复激荡心情,魔神气喘吁吁,从愤怒管辖中脱身,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有根诱惑舌头。
于是,他急忙在少年耳边嘶嘶地低语,喃喃地吐露出煽动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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