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喀德纳撅起嘴,忿忿地争辩:“她不是人,她是众神造物,而非父母结合所出子嗣!”
“她有人格,她会哭会笑,”谢凝强调,“哪怕她是手办成精,也不会忍心把她送去垃圾处理厂啊,又不是反社会疯子!”
厄喀德纳气得嘟嘟哝哝,倔强地道:“你说什听不懂。”
谢凝才不理他,他走上前,跟厄喀德纳交流时候,谢凝用全是普通话,长久不训练,他本地官话说得还是很蹩脚,他劝赞西佩:“小姐,离开吧,你不是潘多拉,你可以选择,没关系。”
赞西佩望着他,心中陡然升起很大震动。因为她直把这少年当做阻碍自己使命情敌,即便众神要她来侍奉可怖魔神,往她内心注入与众不同勇气与热情,她仍然对前路充满忐忑预感,不料自己会在地宫受到温和礼遇。
许真有神叫来到这里,那也是不可违抗命运女神,祂们使生出对你倾慕,又让生出无穷勇气。手里没有金杯,内心却斟满幸福苦酒,因为这种不名誉倾慕,或许会受到世人毁谤,认定是妇女中不可理喻榜样,但知道,是问心无愧。众生崇敬奥林匹斯圣山,又怎不能崇敬远古大神,使祂野性灵光将照射?”
她目光恍若明亮天火,凛然姿态,当真如同位高贵女神,照彻漆黑无光地宫。
假使厄喀德纳是圣山神灵,他定会为这种敬奉自豪地下到凡间;假使他是位年轻英雄,他也定会为这样爱慕,冲动得浑身有火在烧;假使多洛斯没有来到这里,来到他身边,令他知晓切真爱美好,那他即便知道这是神明为他准备,包裹着糖衣毒药,厄喀德纳也会饥饿地口吞下,权当饮鸩止渴,拿流毒来浇灌自己皲裂日久蛇心。
可惜,没有如果,他已经啜饮世间最甜美甘露,因此,赞西佩发言非但没能打动他,反而引发蛇魔酷烈杀机。
“既然你说得深明大义,”厄喀德纳从谢凝上方探出身体,吐出分叉黑舌,“那要你献出自己生命,想必也是合情合理要求?”
“不能离开这里!”看出多洛斯对自己欣赏,她很快地改变思路,转而祈求起这个人类,她已经明白,要立刻在魔神心中占据席之地,是大不可能实现任务,现在,她生机全然依靠在多洛斯身上。
“是自愿放弃切来到阿里马,若现在回去,不光是名誉,连名字都要失去,将成为乞丐
赞西佩战栗,她看到魔神真容,望见祂人身蛇尾,那深暗肌肤,破碎金瞳,邪异刺青与剧毒獠牙……无不使人看头晕眼花,只是神祇给予她勇气,还支撑她身躯,使她不曾退缩。
“如果这是命运,会欣然接受,”她坚强地说,“但是请你不要忘记来意,不是要与你为敌才来。”
谢凝还没从“啊什美女喜欢厄喀德纳”诧异中反应过来,听他俩对话,不由抬起头,吃惊地道:“们刚刚才说好!”
厄喀德纳眼珠往下瞧,闷闷地说:“们刚刚才没说好。”
“不,说真,”谢凝强调,“别杀她,她活生生地站在这儿,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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