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想……”他皱着眉毛,“你再念遍,他们说什来着?”
“他们想让你传授绘画技法,关于你是‘如何使画作像活在纸上技巧’,以及‘颜色运用,是如何复杂多变,像日黄昏与清晨’。”厄喀德纳依言复述,“以及更多花言巧语夸赞,说你‘持着孔雀尾羽笔尖,众神羡慕你描绘光辉’……”
“停停停,”谢凝头疼地打断,彩虹屁听起来是很让人心情愉快,可太多千篇律修辞,就腻得有点可怕,“后面不用说。”
他想好阵,仍然没什头绪:“画画这方面,都学好几年才入门,据说原画师入行门槛是板绘3500个小时,画油画,时间还得比这个还要再拉长两三倍。几张纸,三言两语,哪里说得完……”
厄喀德纳不客气地说:“那你就回复,时间与天赋缺不可,这不是平凡俗人能够领悟。”
菲律翁陷入沉思,他望着手中金瓶,试探性地拔出瓶塞,闻到里面液体清澈如水,带着全然无害芬芳。
众神吩咐是不会出错,他放下心来,重新塞好瓶子,向奇里乞亚王宫跋涉过去。
在那里,奇里乞亚国王接见他,把他当做位远道而来贵宾接待。菲律翁说明自己来意,并将路上遇到事,诚实地告诉克索托斯。
“尽管你遭遇如此奇异事,阿尔普斯儿子,”国王沉思着说,“却不能允许你。废墟上建立起来奇里乞亚,原本就是为镇压厄喀德纳而存在,王国因此强盛伟大。倘若你要救走那少年,那你尽可以这做,像个英雄样行事,但不会让你杀死底下魔神。须知都城内部,也有供奉祂神庙。”
菲律翁吃惊,他质问道:“波塞冬儿子呀,你莫非不认得,这是位奥林匹斯女神旨意吗?还是说白臂赫拉,众神之父好胜妻子,竟也受你蔑视呢?”
“这无情?”谢凝直起身体,“其实看他们随过来作品,有些画得还是蛮好,只是受困于时代,上限不高。如果能点拨下,说不定几年过后又出个大师呢。”
邪恶魔
“掌管海洋君主,并不比奥林匹斯山上任何位女神来得低微!”克索托斯皱眉道,“因为父亲乃是大洋实权者,众神之父兄弟。若要让同意你疯狂计划,就请让父亲来对下令,使退步,否则这事就是免谈。”
缓缓,他徐徐道:“还是不要让剑拔弩张气氛,破坏宴会和谐,阿尔普斯之子。今日,让们喝酒、欢庆、观看歌舞,等到明日,们大可尽情地争辩。”
菲律翁无可奈何,待到夜深人静时刻,他想起女神嘱咐,于是起草份文书,写上自己名字。他在信上说,他对自己当时行为感到抱歉,希望能以诚恳宴席、涤净葡萄酒,向阿里马多洛斯表示歉意。
写完这封信,他便将它连夜投递出去,与宫廷中诸多艺术家信笺混合在起。他指望多洛斯可以快快地看到这封信,跟自己见上面。
与此同时,谢凝趴在厄喀德纳卷起蛇尾上,嘴里咬着笔头,绞尽脑汁地思考,自己到底要怎给那多“向学求道”艺术家们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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