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大浪淘过海滩,在大多数旁观人群离开后,总有几个贝壳要留在水下。用厄喀德纳话说,他们就是“不肯随水退去顽固石头”。这些人十分珍惜与谢凝书信来往友谊,决定暂时留在这里,顺带用才华来荣耀奇里乞亚宫廷。
无论奇里乞亚是个多尚武国家,总是不能违背主人接待宾客礼仪。克索托斯须得慷慨地招待,并且欢迎这些艺术家到来,否则,纵然他是世俗里强大国王,亦免不要受世俗指摘与非议。
就在两方来往繁多信笺和画作,堆到第三个书柜时候,艺术家们联合署名封密信,信上说,他们打算举办个秘密酒会,酒会地点可以由谢凝指派,唯请求,是谢凝也能出席这个秘密酒会,他们非常渴望同他们朋友会面。
谢凝听着厄喀德纳念出文字内容,好半天没有说话。
“……你怎看?”他轻声问。
复日地将石头推上山顶……所以,对他来说,这不再是种惩罚,而是将命运握在自己手里见证。”
厄喀德纳沉默半晌:“另外可能,是倘若他不这做,等待他将是更加残酷下场。但你看法同样是很有道理,起码就从来没这样想过。”
“现在满意啦?”谢凝盯他,也伸出手指头尖,在厄喀德纳小臂上戳戳,“快写快写,手不要停!”
就这样,他们漫无边际地闲聊,时不时地互相开着幼稚玩笑,在地毯上乐得滚成团,拖延着写完回信,交给巨人递出去。
生活总算多点活泼因素,有“居住在魔神巢穴人类大画家”作为噱头,艺术家们来来去去,也不知是谁先起头,批得到回信人们无意中发现,那刻写古老文字石板似乎样拥有着古老神力,它居然可以防治野外毒物。于是,人们往往在誊写原文内容之后,又块块地分开石板,作为护身符带在身上,果然百虫不侵、毒蛇避让。
厄喀德纳忿忿地丢开羊皮纸,又是生气,又是焦虑。
他气恼这些人类竟敢试图用言语拐带多洛斯,至于焦虑,则是因为他替多洛斯代笔许多时间,再从神镜中旁
消息传开后,来到奇里乞亚旅人更多。其中不仅有画家、雕塑家和剧作家,更有许多商人和猎人,他们来到这里,全是听石板神奇功效,打算碰碰运气。
人群越是熙攘,厄喀德纳越把谢凝看得紧。在他心里,外界变得愈发鱼龙混杂,这不是个好迹象,如果可以,他真想划出条毒河,将阿里马同尘世远远地隔开。然而,他确实不能轻易毁坏多洛斯乐趣——收到来信爱人是多高兴,他笑容是多无忧无虑啊。
幸而情形得到及时刹车:这股探寻魔神文字风潮难以长远,诸多行走在日光下神祇,都纷纷地谴责起追捧护身符世人,他们信徒。因为这苗头是很危险,厄喀德纳也不是能够光明正大去崇拜神主。
待到喧哗吵闹春天过去,来这里第个夏天,谢凝交到几位笔友。
笔友们有男有女,全是来自世界各地艺术创作者。最远位来自大洋彼岸帖萨里,她是当世闻名剧作家,所著《赫拉克勒斯为友搏死神》,至今仍是风靡雅典剧院经典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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