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谢凝暂居于爱神宫殿。他在玫瑰花海和拍飞白鸽中徜徉,心里早有关于这次赛题答案:他偏要绘制出厄喀德纳画像。
相爱之神安忒洛斯为他寻来神明专用纸和笔,纸用天上云丝纺织,笔是段凝炼星光;和谐女神哈尔摩尼亚给他送来珍贵颜料,那些都是直接在自然景观中提取出来色泽,绝不与人类从矿物和草木中提取颜色相同。
反正都成永生人,谢凝不吃不喝,昼夜不休地站在画板面前。趁着灵感还在、愤怒未消,他蘸着颜料,心埋头在调色世界。
过去,谢凝还不太好意思到人前放开手脚画,因为他掌握技法和理论,对这个时代来说太过超前。也不会有人跑去跟原始人展示计算能力吧?只有在厄喀德纳地宫,他才能回忆着老师指导,展示偏现代技法。现在,谢凝已经不打算装,他大开大合地在纸面上炫技,永生神酒强化他记忆力,使得过去些被遗忘学习内容,全浮现在他眼前。
油画受明暗、色彩、线条、肌理、光感等诸多因素影响,作为名油画新学者,仗着赐福和永生对体能加持,在人像上,谢凝大胆采用委拉斯凯兹
片刻。”阿佛洛狄忒说,看到谢凝表情,她又摇摇头,“别急着欣喜,也别忙着松口气,多洛斯。地母早已和塔尔塔罗斯断绝联系,宙斯不会容忍第二个提丰诞生,你若请求盖亚送你到深渊中去,宙斯必然要先用雷霆,将你毫不留情地完全毁灭!”
谢凝勉强地笑,他苦涩地耸耸肩:“这下更没得选。”
看着这个可怜少年,阿佛洛狄忒很想把那个恶毒谎言告诉他,关于欺骗,关于新神对旧神欺压,但她考虑再三,还是把它悄悄放进心房。
不,现在不是时候。
望着阿佛洛狄忒,谢凝犹豫着问:“说到这,很感谢你对好意,但是……你为什对友善?”
“因为你们乃是见过,最奇特情侣。”爱神伸出小指,抵着侧边脸颊,神情妩媚,姿态与面貌无不迷人,“啊,没有爱情金箭,个人类竟能爱上魔神,魔神也为人类而倾倒。这难道没有说明爱无理与盲目吗?天底下人或者神,有智识个体,总想在生命中追逐意义,但爱是不需要任何矫饰,更无需任何辩驳呀!”
她转向谢凝,轻声说:“因此,不管是你赢,还是阿波罗赢,都是乐意看到结局,不会为着祂是位神祇,又曾经爱慕着美丽,就要偏袒祂。”
想想,这女神忽然又转变态度,从美目中放射出忿忿神光,她嚷道:“不,还是你赢。是不会忘记,阿波罗是如何在众神面前折损颜面!祂那得意洋洋,好像塞浦路斯和基西拉岛神庙全转去崇拜祂样。啊,还是你赢吧!祂固然是掌管文艺主神,但呢,要给你美显现,毕竟,艺术从来都与美密不可分。”
说着,她从掌中吹出股玫瑰花瓣香风,花瓣纷纷扬扬地落在谢凝身上。谢凝不好形容那种感觉,但他思维确实更清晰开阔,落在眼里色彩也更明亮微妙。
“就做你资助者,为你提供需要帮助罢。”阿佛洛狄忒说,“现在,你只需专心地准备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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