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停
手上
笔，他看向对方，直接地问：“这是什
拖延时间缓兵之计吗？”
“当然不是！”普罗米修斯大笑道，“自
看见你那
刻起，就从未怀疑过你打算使命运落幕决心。只有傻瓜才会想方设法去证实自己是聪明，要达成样目标，倘若你必须将它挂在嘴边，那意味着这目标必定有虚假成分。”
“但是，”他缓缓，更诚恳地望向谢凝，“多洛斯，请你不要忘记，这里尚不是你熟知时代。在这里，神明仍然掌管日月星辰，控制潮汐涨落、天体运行，你已毁坏命运织机，但请千万别使切加速得那快！赫利俄斯远去，阿波罗不再
谢凝用碳笔打着草稿，心不在焉地说：“猜，你不是无缘无故到这儿来，对不对？”
“你说得不错，有人劝当说客，”普罗米修斯弯起眼睛，他眼眸充满神秘笑意，却不叫人觉得故弄玄虚，更像是位有趣长辈，“来说服你成神。”
谢凝炭笔停止，他看向古老泰坦神。
“成神，”他重复这两个字，“这倒是个新花样。”
“别急着讽刺，多洛斯，”普罗米修斯温和地说，“你要让厄喀德纳离开深渊牵制，这提议便是十分重要。成为个神，就象征着你作为人生命终止，到那时，厄喀德纳如何不能从塔尔塔罗斯走出？”
，,bao露他神异身份。
按照惯例，谢凝本来准备无视他，但他用盖亚眼睛瞥对方下，画笔便不由地顿住。
“……普罗米修斯。”他直起腰，唤出对方名字。
——人类创造者，盗来天火普罗米修斯。
“你好，多洛斯。”普罗米修斯微笑着向他点头示意，仿佛他们是故交多年熟稔朋友，“听说，你要在张画布上容纳下所有神消息。那，你是否欢迎个自愿模特呢？”
“也就是说，”谢凝道，“宙斯还是不肯直接放他出来。”
普罗米修斯笑。
“相信，多洛斯，”泰坦神说，“如果宙斯可以做到，那祂早就这做，唯能让祂拐弯抹角，绕过誓言空子理由，就是祂真做不到违背自己誓词。如何严酷违誓惩罚，如何笃定地赌咒矢言，都是用于道义上伪装，其本质则另有深意：当个神祇已经足够强大，祂能起死回生，扭转海陆与天空位置，世上还有什是能够阻挡祂呢？因此，祂须得遵守自己诺言，彻底实现从自己口中说出每个字，否则，连自身都是可以否决，祂还有什存在于世意义？”
谢凝没想到这点，他干脆利落地说：“那也行，只要能达到目标，没什不能答应。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即便当神，也不会停笔不画。”
“知道，”普罗米修斯笑道，“因此，来第二个目，是请你画得慢点。”
谢凝犹豫下。
“对你没有恶感，正相反，很钦佩你。”他慢慢地说，“你盗取天火所谓罪过，让你被锁在高加索山上，被兀鹫啄食肝脏，这是你为人类受罪。所以……坐下吧，你可以当模特。”
普罗米修斯靠在块岩石上，将自己手杖放在旁边，抬头看着他。
“这样可以吗？”
谢凝点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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