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啦?”数日后,刘扶光支着脑袋,奇怪地盯着晏欢,“你这次回家,话少,笑也少,有事没事就盯着看……要是有什不高兴事,就跟说呀,别老在心里闷着
从封锁龙宫,到晏欢回来,当中过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三个月。
望着下方场景,刘扶光至今记得,晏欢再度踏上龙宫台阶时,漆黑法衣尽数湿透,衣摆拖曳银色湿痕,从第层阶梯,直延伸到最上层。他当时并不明白那是什,现在,他总算解答昔日困惑。
龙神望着他道侣,目光晦暗,轻声道:“回来。”
年轻刘扶光急忙奔过去,上下检查他身上伤。
“你……你没事!”他欣喜道,“听外面消息,都说这仗难打,你伤得很重,差点死,真仙们也是凶多吉少……现在怎样,你身上都无碍吗?”
又相互追逐,而同他结合,正是那些真仙期望看到平衡局面。
龙神不自觉地发着抖,茫然过后,便是极端屈辱。
被骗,他想,这不是什“花好月圆,欣尔燕之”完满姻缘,仍然是傀儡,仍然是任由仙人设计木偶,从生到死,都受他们摆布!
这道途不是想走,他们逼迫走;与至善之人婚姻并非想结,他们依旧用花言巧语蒙蔽着结。是龙神?是什龙神,天底下竟有这样可悲神吗?
他越悲愤,就越不受控制地想到刘扶光,他想着对方笑容,想着对方暖热抚摸,想着对方温柔和爱……多好东西,可那些全不是给!他从未见过真身,知晓是怎样可悲和可憎,怎样扭曲与丑陋,他看到全是皮囊,是完美又虚假伪装!
“无碍,”晏欢不着痕迹地放下他手,嘴角噙着温柔笑,“好端端,就是害怕有人乘虚而入,在龙宫里闹事,所以先封锁这里,让你担心。”
刘扶光笑起来:“是担心,不过嘛,你平平安安就好,也没什别可求。”
他放下心来,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从回来起,晏欢周身九目,便始终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不乱晃,也不四处游荡,这是个极为罕见现象。
刘扶光心中纳罕,又不好挑明说出来。晏欢在龙宫里住几天,仍然密不透风地把持着外界讯息,不叫刘扶光耳边,听见任何不该知道风声。
极端崩溃与狂怒,令无目巨龙尖啸着冲破战场,他伤口已然愈合,神血带给他全新伟力,以及全新恶毒和疯狂,他终于可以用压倒性实力,诛杀凡尘仙人。
那天傍晚,古老战场大地浸透血色,天空同样浸透血色。众真仙肢解残躯飞溅在土壤间,他们鲜血,是露水样浅淡银色。
晏欢还没有回家,但他封锁整座龙宫,不许任何人,乃至任何消息进出。
年轻刘扶光不知内情,只是直觉不安。他在龙宫里坐卧难耐,苦等晏欢回来。
他想过,大约晏欢受很重伤,无法维持伪装外表,因此躲在外面,不愿让自己看到。但这也是用于安慰自己设想,他已经从元婴晋升至分神,有对天道未来模糊预知,在他眼里,晏欢长久见不着人,是个极为不妙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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