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思及此处,晏欢总要激动地浑身发抖,腔沸腾狂喜,恨不能煎得他连连翻滚,不得安稳。
做完跟前两次样安排后,龙神在深夜化出原形。
他身躯焦淬枯败,亿万缕狂舞触须,犹如编织着汇聚星辰深空,那残损龙角直断到根部,新生部分,仅在空气中构建出隐隐约约黑影,游荡龙身九目,还在边缘凝着火烧火燎红色,像裹圈千奇百怪,晶亮诡谲水泡。
这副姿态,不可谓不狼狈,但晏欢不以为意。毕竟,他已是大千世界唯黄道真龙,再无外物能够撼动至恶,bao君,除刘扶光,还有谁能奈何得他,触及他天威?
龙神腾云而起,头扎进布满微尘世界海。
室,继而掀起法衣,小心翼翼,同时又是雀跃而快活地跪坐在床下,对床上看书刘扶光说着话。
“扶光,……估摸着,还需前去世界海次,玄日便可复旧如初。”他声音温柔至极,近乎化成汪水,情意绵绵地盘绕到刘扶光耳畔,“到那时候,你身体定会大好,也能承受道心灵炁……”
刘扶光以沉默相待,晏欢仍是不以为意,他笑笑,语气轻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你终于看着那天,你不知道有多高兴……做牛做马,做什牲口都没关系,只求你别对视若无睹……”
说到最后,他又是在凄苦地祈求。
听这话,刘扶光心境不起丝毫波动,平淡如作壁上观。
他朝着金橘交加太阳飞去,迎着越来越酷烈热度,晏欢似乎已经看到刘扶光投射在自己身上注视,他因此发出震撼诸世长啸,那啸声充满期许与欢愉。
余音未散,巨龙身躯已经与烈日相撞。
橘红色太阳遭受重击阻碍,星体剧烈震动中,它表面仿佛是半流体构成,瞬间绽放出巨大,金红色火花,扑面溅在晏欢身上,瞬间灼出片赤红耀眼斑点。
晏欢不觉得痛苦,或者说,就连痛苦这种感觉,也被渴盼喜悦异化成扭曲形态。
不对你视若无睹,还能怎样?他奇怪地想,是打骂你、怨恨你,还是想着杀伤你、驱逐你?狗皮膏药般,打骂伤害只不过顺遂你心意,怨恨更是毫无作用,至于驱逐,你差不多就是天下共主,难道跟你纠缠不清地撕扯,几次三番地强调,叫你离远点,你就会照做吗?
若不是突然出现第十目,极有可能牵扯甚广,乃至影响东沼,刘扶光连问都不会过问句。今时今日,他心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除晏欢,其它什都能容得下。
他们相处模式仍旧不变,晏欢知道,他想要扭转刘扶光待他态度,捂热他颗心,乃是朝夕间无法做到事。他是个无计可施、贫瘠到不能再贫瘠追求者,将切希望,都急切地押在点燃玄日赌桌上,祈愿次翻盘机会。
因此,时间再过三个多月,在太阳转过第三个大周天,接近汤谷,即将下沉时刻,晏欢不顾身上依然残留伤口,执意要前往世界海。
就剩最后次,他想,最后再引燃次,大日就该逐渐恢复到六千年前状态,只要卿卿能看眼,再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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