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着迷地望着他,很久以后,有个人大着胆子问:“那们能得到什?”
“也许,可以给你们带来内心上平静。”男子说,“保留你们财产、性命和时间,要你们无需使用在世苦修与磨难,去换取来世飘渺幸福安宁。”
人们看着他,因为不知晓这位仙人规矩,他们用下跪、鞠躬、合掌、闭目等混乱杂驳方式向他行礼,男子并不提出异议,他微笑着接受,用明珠温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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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时间,迦江山山脚下,突然多出座质朴神坛。
它席地而立,就坐落在棵银杏树下,唯透出神坛不凡之处,可能就是悬在高处颗巨大明珠,犹如熔金光球,映亮整座山峰。
神坛下面,则坐着位比明珠更耀眼男子。过往行人来来去去,看见男子身影,他们驻足于此,便再也提不动脚步。
“你是谁?”他们问。
如同乍逢生之欢喜,晏欢这时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死里逃生”感觉,他拧死身躯骤然放松,竟脱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刘扶光接着道:“你闻到吗?”
晏欢仍然阵阵地哽着喉咙,以此遮掩,他大幅度地吸几下空气。
固然心情还激荡不休,但本能尚存,在漫天浓郁香雾里,他嗅到丝无比淡薄,然而终究存在甜腻气味。
“……神血。”他含糊地道,抽抽鼻子,“这个锚点,快成神。”
“是位求仙人,”男子直言不讳地回答,“上天要拥有比海水还多位信徒,如若至此,便得以成仙,飞上高高夜空,与风雷相伴,在龙身边起舞。”
他问:“你们愿意做信徒吗?”
他话语如此坦诚,他笑容如此美好,往来如水行人都痴迷地崇拜他形体,而后又为难地咬着手指,摇头跺脚。
“们不能这做,们都是百相神子民,生来就有誓言在身,要用骨血和生命侍奉们神灵。”他们舍不得地说,“请你离开吧,仙人,这里不是你该来地方。”
男子笑,他说:“既然你们崇拜神明有百种不同相貌,为什不能属于其中种呢?在这里,不需要你们财物,不需要你们骨血和灵魂,更无需占有你们子嗣,以及子嗣子嗣,只需要你们信仰,仅此而已。”
人这种东西,实在是很奇妙生物。单论个体而言,人确实弱小、短寿,无法承受诱惑,与生俱来就有各种各样劣根性,可当他们聚集在起,所产生巨大念力,以及“想法”力量,当真可以移山填海,将规则也改变,将铁律也扭曲。
那个遥远古老时代,天和地还未分离时代,神明与妖魔之间界限远没有像现在这般泾渭分明,如同黑白两界,那便是因为人观念,在模糊地改变这切。神祇抑或妖魔,不过是存在于人心里定义,倘若许多氏族共同崇拜起位妖魔,那妖魔也能转化为神明;假使神明因为无度残,bao,遭受人恐惧和排斥,那祂同样要变化出妖魔样貌。
这方小世界锚点,竟妄想借助人念力,在天道罗网里凿出个破洞。
晏欢问:“你想怎做?”
“打擂台。”刘扶光顿顿,深思熟虑地道,“要跟他打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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