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想错
，”无目
黑龙嘶嘶冷笑，“人有人性，龙自然也有龙性。他们待
，还是想着性相近，习相远那
套，以为从小教起，就能令耳濡目染，弃暗投明。”
“天生坏种，是吧，”刘扶光叹气道，“就像天生是个好人……虽然这
说，有点自夸意思。”
晏欢道：“别否认，世上除你，再没人有资格说这话。”
“巫罗”与“黎牧星”结伴而行，走在梦境大陆上。晏欢不光按照黎牧星记忆捏人，他还捏造许多刘扶光不曾见过看客，将这个梦填充得便如现实。
“那些是谁？”刘扶光望着经过他们身边，高冠博带、仙风道骨群人，“怎从未见过。”
晏欢随口答道：“是曾经老师，顺手拿来凑数。”
“老师？”巫罗与黎牧星行走大地时，也是谈天说地，想到什说什，因此，他不由多问句，“你还有老师？”
晏欢笑道：“唔，怎没有呢？那时候，还是……”
晏欢大胆地抛个媚眼,示意刘扶光别中断程序。
刘扶光无可奈何，深深吸气，继续道：“你别怕,就带你走……”
走到跟前伸手，又犯难,原版龙蛋，确实可以被巫罗背在筐里，至于这个加强加大版本，别说背，多看眼感觉都要折寿啊。
晏欢当然不会为难他，他盘旋身体,变作小龙形态,飞舞在刘扶光面前。
“那,就跟你走。”
他想想，仿佛要进入个极为遥远地方，挖掘破旧回忆。
“那时还很小，”最后，他说，“比现在这样大不多少，但是出世便为真仙封正，身上又带着人皇氏和十龙君通天血债，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力量，只有真仙能靠近，跟说话、交流。”
晏欢笑道：“别误会，昔时真仙，可不是现在这孱弱纤细，俱是古神陨落之后，首次得证大道金仙。往上数个几十代，指不定是哪个神人混血苗裔，说他们口出莲音、落字成玉，毫不夸张。后来周易、金翠虚之流，跟他们比起来，就像半大孩子样稚嫩。否则，他们怎有本事，能把封正？”
他将口气摄在唇齿间，又慢慢地吐出去，道：“他们封成至恶，也自知闯下大祸，为补救，执意要将教养成个恭俭温良、品德兼优榜样。否则，他们怎跟天道交待？”
刘扶光默默听着，六千年前，晏欢紧闭心门，恨他恨得比谁都紧，从不跟他说起这些往事，六千年后，纵是晏欢想说，他也懒得听，如今这样平和叙事光景，确实罕见。
刘扶光捏着鼻梁，头疼道：“她直到跟巫罗成亲前夕，才从蛋里出来……”
“为什不能是龙形态？”晏欢耸耸肩膀,如果他是有肩膀形态,那他定在做这个动作,“先天灵智应俱全,破壳也好,龙形也罢,不过是心障投射。她怕巫罗像血亲样抛弃她，因此始终维持着龙蛋状态,实际上，还是小孩子心态。”
这番剖析,确实是刘扶光想不到,他没料到晏欢居然能说出这样番话来。
所以,黎牧星在确定巫罗爱，确定巫罗再也不会离开她之后，才从龙蛋中跃出，结束封闭状态。
他看眼晏欢，没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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