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在古籍中看过,赤水为神女魃放逐之地,女魃为苍生而战,但苍生仍然抛弃她,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赤水王族,才是真正罪神后代呢?
没有回答,刘扶光眼睁睁看着城池沦为血海与火海,赤水王死战力衰,被人群从王宫中拖至广场时候,他还活着。
被剥皮削肉,千刀万剐祭天时候,他仍然活着。
狂乱人海呼喊上天尊号,他们将这罪神后代,仁慈王者献与天和地,如此,便能降下大雨吗?
十岁那年,他仓皇奔回王宫道路,终于在今日成为他死路。
置身于同空间。
他老师走。
赤水王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现实却不容他为此感到崩溃。赤水军队即刻集结,与数国纠集强军开战,几十载累积耗于旦,征战多年,赤水王从未见过如此疯狂军队,就像……就像那场日食使人们变异,他们开始变得无比嗜血、好杀。
那深入骨髓寒意,再度侵蚀进他血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利,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癫狂浪潮中活下来。
城池座座攻破,敌不分大军将战场变成屠宰场,记载着“人相食”战报,雪片般飞至他桌案。人心如此浮躁、,bao虐,甚至连吃饱喝足生理需求,都不能压制人们愈发高涨攻击性。
“他就是旱神……”无尽苦涩中,刘扶光喃喃道,“赤水王……他真是旱神。”
晏欢捏住他肩膀,正要开口安慰,镜中天地倒转,光景回溯,仿佛瞬,抑或斗折崎岖数十年,,bao乱场面变再变,最后归于处富丽王宫。
年轻赤水王按剑而起,吃惊道:“你是谁?!”
晏欢还保持着伸手动作,抬头看,这回,被踢出来人变成他自己。刘扶光眼泪还没干,已然站到另个空间,呆滞地望着他。
晏欢转身,望着惊恐年少王者,面无表情道:“是你爷爷。”
有什正在发生变化,不能扭转变化,赤水王深知这点,可兵败已是无可挽回颓势,毕竟人可以战胜另个人,却很难战胜个杀人如魔疯子。
那刻,赤水王忽然如此深刻地领会个道理。
——或许,只有在面对共同敌人时,人们才能团结致。
这个道理残忍得近乎幽默,赤水主城也被狂热人潮攻破那天,赤水王只是站起来,茫然地面对着晦暗天空。
他须发已经被疲累和恐惧熬得发白,宛如垂暮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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