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扶光不说话,他忧心忡忡地观望。
日蚀过后,赤水王修为变得极不稳定,几乎落千丈。他惊疑不定地寻找恢复法门,但是所有尝试皆为徒劳,他甚至呼唤魔鬼,请求祂可怕援助。
刘扶光差不多已经看见结局。
即便数量再多,蚂蚁都是没办法咬死大象,但是它们能不能咬死只衰弱狼,头瘸腿公牛呢
四极大地,全笼罩在纯然黑色下,晏欢同样被镜子关进另个空间,与刘扶光待在处。
龙神就像牛皮糖,紧紧黏在刘扶光身边,尾巴乱甩,满心欢喜道:“扶光,好想你!”
刘扶光叹口气,习惯。
“仔细看着,”他道,“若这次也功亏篑……”
“若这次也功亏篑?”晏欢重复道。
任何国家,诛杀每个君王、军阀,没有人可以阻拦他,最强大武者,最精锐军队,也不过是修真者足下尘埃。
待他突破金丹那日,尘世不再需要法律,他便是律法化身。赤水王用超乎凡人想象强力,以及超自然双手,重新将财富和资源分配,在纯白色铁幕下,他打造着绝对公正。
没有掠夺,因为掠夺强盗早已尸骨无存;没有穷困,因为不会再有饥饿而死流民;没有罪恶与阴谋,因为每个人都必须遵循新王规则,他们不得不彼此团结,彼此友善;甚至连异议与反抗也彻底消失,因为新王双目,能够看透世上任何人心灵,早在非议言论出口之前,异见者便已身首异处。
“这便是梦中所想。”赤水王说,他面庞坚硬死板,便如钢铁塑就,“人人安居乐业,像家人样团结致,像兄弟姐妹样友爱和睦。世界。”
魔气震荡,他洪亮声音同时响彻王城,犹如无处不在天幕,笼罩在所有人头顶。
刘扶光说:“那们也爱莫能助,只能强闯出去,总不能永远被困在这里。”
长夜弥漫七天七夜,二人看不到任何事物,他们只能看到,七天过后,流言横扫沙——强横王者原来是邪恶怪物,大旱即为上苍降下刑法,因为他不光是这样个逆行倒施,残,bao不仁君主,更是传说中旱魃。
流言具体从何而来,如今已不可考证。或许它出自本特别古老参书;或许它出自个半疯瞎子口中,基于肢体残疾与言行狂悖,为其增添十二分神乎其神可信度;或许它只是种民众私下里共识,通过眼色、手势与心照不宣暗号传播……
无论如何,晏欢脸先黑下去。
“早让他特别注意类似谣言,”晏欢冷冷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当真废物。”
晏欢立在暗处,得意地对刘扶光翘起尾巴。
“怎能说方法没有用呢?”他炫耀道,“他成金丹,修为固然微薄,可这世上还有谁能杀他?已经改写他命数,这烂镜子还有什话说?”
委实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修为完满时,千面观世镜也捏碎,现在被锁在镜中,也只得暂且忍气吞声,连蒙带猜地完成镜子要求。
想骂太多,对他方针,刘扶光反倒无话可说,只是简短地警告:“看未必。”
时光不曾停止,天天过去,日历慢慢翻向最关键那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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