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您是知道吧,不然也不会在发情期哭得快要脱水,清醒之后又来质疑动机——您不相信会以德报怨。”
alpha哑声说:“……你说你曾经爱。”
“以前爱您,先生,虽然您连婚戒都不肯戴。”omega说,“现在仍然对您抱有怜惜之心,愿意为您折损寿命,去切割个腺体,可已经不想……不想再为您做每天早餐。”
声重复:“曾经。”
“但是您不爱,您不爱任何人。”omega接着道,“因为您看不起,也看不起他们。您是君临世界强者,在见您第面时候就知道,规则支配身边切,而您支配规则,也支配。”
“世上哪来真正感同身受呢?”他坐直身体,缓缓抹去衣服上褶皱,“实话说……如果不是足够逆来顺受,足够取悦到您,您也不会纵容家族,允许他们借着您由头得到利益吧?”
omega抬起干净眼睛,alpha似乎又在他瞳孔中看见那天火光,明亮锐利,永不熄灭地燃烧着:“看在发情期时候如何失控,如何苦苦恳求,您不是很开心吗?您不能理解发情期对omega和般alpha来说意味着什,但是看见用尽所有力气去哀求您垂下只手,您信息素也会立刻活泼地翻腾起来,那像是在轻轻地笑……能感觉到,能想象到啊!”
alpha呼吸稍微急促些,谈判优势正在发生偏移,他急促地说:“愿意道歉补偿,可你并不接受。”
“没有经历过人,永远有最天真恶意。”omega不理会他辩解,他坐在那盏造型优雅小灯下头,如坐在审判台打下束灯光中,同时被灌注破釜沉舟勇气,“请您原谅用天真这个词,因为这通常是您用来形容词语。小孩子撕下蝴蝶翅膀,把金龟子串在根烧红针上,他们那时候有多开心,您那时候就有多开心,他们那时候有多残忍,您那时候就有多残忍。无意向您多费口舌,描述发情期有多难受痛苦,语言和文字到底有壁垒,人类悲喜无法相通……您看,您不能明白,现在有逆转病毒,您才能体会到发情折磨和难熬之处,对过去产生点微薄愧疚。”
alpha看着他,他应该尽量寻找妻子话语中破绽和缺陷,再用他精湛话术技巧击溃,以此结束这场不祥辩论,这是每个政客基本功,可他望着妻子眼睛,居然难以开口。
omega说:“您不爱。不是每天黏在起,如胶似漆才叫爱……您没有爱人心。权衡利弊,做精妙筹算,您是最顶尖政治家,可是您不爱。您消遣爱,把它视作幼稚玩笑,您看,像看只肚子饿猫打滚乞食,只嗓子干涸鸟大叫着想要喝水,可是……真……”
他声音发抖,用力深深呼吸,才勉强压下汹涌泪意:“……但是真快要死,快要被发情期杀,您知道吗?”
alpha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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