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术后知觉幻痛。”医师判断道,“开始释放标记伴侣信息素。”
雾状稀薄光影开始在omega头顶弥漫,alpha信息素强大而冰冷,同时又是十足霸道地笼罩下来,逐渐贴合在他伤口处。
“没事,没事……”女医师柔声安慰他,“针对腺体手术过后,omega或多或少都会出现知觉幻痛症状。这不过是大脑施加给人体幻象,实际上您是安全,您不会有事。相信,这是真……”
omega置若罔闻,张开嘴唇不住颤抖,他哭。
他哭泣声音很小很小,连抽噎也像是间歇,恐惧发抖。泪水从他干涩眼眶里涌出来,流淌到枕套上,洇开团团如云暗色。
轻柔无比地为犹在沉睡omega处理着身上。她专心致志,没有回话,负责人讥讽道:“谁能想到呢,原来beta也会造反杀人。”
“们推进变革手段够迂回谨慎,流点血又算什?”医师冷笑着说,“起码omega不会对不熟悉领域指手画脚,或者罔顾规则,意孤行。”
“那科学院派出第三方检验*员?”
医师嘴角笑意更盛:“大人执意铲除所有势力相当异见者,树敌确实是多。第三方人士并不需要们动手,就已经被拖住。”
女医师手上动作顿,她警告道:“别说!他……他要醒。”
三名高级医师围着他,负责人观测他情况,拧眉道:“情况不太妙啊……病患痛觉看上去没有减弱,为什?”
“知觉幻痛是心理上病症,如果标记伴侣信息素也暂时不起作用,那很有可能是需要伴侣言语,或者肢体安慰。”女医师握住omega手,急促地小声道,“实在不行,就去联系那位大人吧,再这样下去,伤口会裂开!”
难以形容,巨大疼痛席卷他身体。标记伴侣信息素只是暂时减缓他所经受磨难,然而更多,更加无法排解寒冷紧接着从心底翻涌上来,omega用力地拼命呜咽,从涩痛嗓子里挤出哆嗦哭腔,好像这样就能引来他想要人注意力。
“……好冷……好……好冷……”
他手指在被单下痉挛,如果麻醉剂没有发挥作用,
旁边递送工具,检测环境两名beta男性顿时闭上嘴,冷静地打量病患现在情况。
朦胧中,omega似乎听见有人说话。
他虚弱地呼吸,微弱地呻吟,他仿佛被活生生打碎,而后又被人粗糙地拼接在起,每道巨大破裂缝隙,都在往里灌着,往外吹着剧痛冷风。尤其是他后颈……他甚至感觉不到那里存在,他似乎飘在光滑雪白天花板上。如果他躯壳足够沉重,说不定还能为灵魂提供个降落下来,垒实港湾,可是,他身体样轻飘飘,轻得像是空心。
这时,omega才恍惚想起来,他腺体已经被取走……他们从他身上剜掉块肉……他从此不再是完整人。
他极力想要蜷缩在起,没有人抱住他,他还可以自己抱住自己……只是,这也是不可能奢望。强力麻醉药效还未完全过去,他浑身肌肉骨头宛如溶解摊,连动动小手指力气都涣散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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