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不会有?”牧怿然冷哂。
柯寻愣,默默地回身把门上闩。
牧怿然关掉手机屏,屋内陷入片漆黑,只有让人喘不上气尘土和腐臭味,如有质感地充斥在身边。
“接下来干什?”柯寻问。
“待着。”牧怿然声音在黑暗里听起来更显清冷深邃。
“东子,千万小心。”柯寻握握卫东肩,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柴房里应该有劈柴斧子,你拿手里,警醒着点儿,别犯困,有情况你就叫,实在不行就往院子外面跑。”
“知、知道……你也小心……”卫东颤着声音,百般不情愿地跟着刘宇飞走向柴房。
柯寻则跟着牧怿然去西厢粮仓,推门进去,股尘土和腐臭粮食混合味道扑鼻而至,柯寻险没熏得呛着,捏着鼻子在门口站住脚。
牧怿然却好像闻不到般,径直走进去,从兜里摸出手机来,划亮屏幕,借着屏幕光扫圈屋内,见屋角堆着十几个大大小小麻袋,窗扇是实心木头板做,紧紧关着,丝光也透不进屋,当然,在夜里就更没有光亮。
“进来,门关上。”牧怿然转头看眼柯寻。
,吊着大串纸钱,和黄白纸叠成元宝,两个纸糊、穿着花花绿绿衣裳童男童女,眉目鲜明、喜眉笑眼地被摆在门口。
俨然,是个灵堂。
“卧槽!卧槽!卧槽!”重要情绪骂三遍——卫东整个人都哆嗦,刘宇飞脸上肉也直抽,柯寻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见四个人里唯还能保持冷静就是牧怿然,然而仍能从他眼神里察觉到丝严肃和戒备。
“难怪给们穿这种衣服。”刘宇飞低头看看身上。
这特不就是丧服吗。柯寻郁闷,有心把脱下来扔地上,但考虑到衣服里头就剩浪里白条,只好作罢。
“就……待着?”柯寻走两步,发现这黑暗实在太过深浓,让人如同处于上下虚无宇宙中,每脚迈出去,都像将要猝不及防地坠落进深无极限黑洞里,分外没有踏实感。
从兜里摸出手机划亮屏幕,找到牧怿然位置,发现他竟然已经坐到屋角麻袋上,靠在那儿闭目养起神来。
“就这待着?什也不用做?”柯寻走过去问他。
“你也可以睡觉。”牧怿然眼都不睁。
“咱们不用在这屋里找找签名或是钤印什吗?”柯寻在他身边蹲
“先通通风,这味道连耗子在里头都活不下去。”柯寻说。
“进来,门关上。”牧怿然不为所动地冷冷重复。
“……你也复读机精投胎啊?”柯寻叹气,迈进来把门关上。
“门闩插上。”牧怿然继续冷冷令道。
“帅哥,你又不是妹子,还怕半夜有人闯进来非礼你吗?插门闩万有事跑都不好跑。”柯寻歪着头看他。
“走吧。”牧怿然淡淡看柯寻眼。
拿到“央”字布条人看守李家粮仓。
柯寻四下看圈,见位于院子西边厢房门上,贴着张白纸,上头黑字写着个“粮”字。
而位于院子南边倒座房房门上,则同样白纸黑字地写着个“柴”字,抽到“辜”字布条卫东和刘宇飞要去柴房砍柴。
卫东低声碎碎骂——柴房门正对着北面正房灵堂门,那两个纸糊童男童女就冲着柴房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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