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回事?”医生
这就奇怪,柯寻不解,除非怪怪爹妈不知道纯柏木制棺遭天打雷劈这种说法,误打误撞给怪怪用上。
“那他家旁边那三棵槐树是什时候种下,您知道吗?”柯寻问。
老头神色更加诡异,脸皮颜色以肉眼可见速度灰败下去,对混浊眼珠布满狰狞和凶戾,两个眼球极力地向外突出来,干瘪嘴倏地撕裂开,露出没有牙黑红色牙床和腥臭口腔,大张着,生硬地道:“什槐树,没有槐树。你们是什人,竟敢闯进李家村。李家村千百年来不许外人进入,你们,死,死,死——”
说着,张嘴竟是越张越大,宛如个无底黑洞,猛地向着柯寻和卫东扑过来!
“跑!”柯寻大吼声,拽着吓呆在当场卫东夺门而逃。
柯寻又问:“怪怪是怎死?”
老头阴森森地看他眼:“生成那个样子,活到这大已经不容易。”
卫东想起刚才和柯寻聊过话题,忙问:“他爸他妈是什关系啊?”
老头:“夫妻。”
卫东:“……”
李京浩。
“会不会只是巧合?毕竟李姓是大姓。”卫东说。
柯寻站起身:“去问问,那老头说不定能提供点东西。”
两人奔着老头院子去。
进屋敲开里间门,老头抬起浑浊死人般眼珠看着两人:“什事?”
两个人头也不回地冲出院子,卫东这辈子都没有跑得这快过,在柯寻拉扯下就觉得自己腿已经不再是腿,十脚里有六脚挨不着地,半个人都在空中摇曳起伏。
眼瞅着双腿实在捣腾不过来,记饿狗扑屎就摔在地上。
含着嘴土抬起脸来时候,视线里多出几双脚,紧接着就看见柯寻脚大步奔到为首那双脚面前,通过脚尖之间距离,卫东推算柯寻噘嘴唇差不多已经可以啃到牧怿然脸上去。
“报告大佬,有人想吃们。”柯寻脸求安慰求抱抱。
大佬赏他记冷眼让他自己体会。
柯寻转转眼珠:“村里是不是有谁和李麻子家有仇啊?”
想起牧怿然说那三棵槐树和柏木棺诅咒。
老头阴沉地盯着他:“大家都是乡里乡亲,能有什仇。”
“那怪怪棺材是谁给打?”柯寻被老头盯得起身鸡皮疙瘩。
老头神色诡异起来:“他老子娘怕自个儿死后没人管怪怪,死前儿让人提前给怪怪打好。”
“问下啊,死那人是谁?”柯寻开门见山。
“你们怎会不知道?你们是谁?”老头语气忽然警惕起来,两颗石雕似眼珠骤然动,慢慢地浮现出丝诡异狰狞神色。
柯寻惊,连忙指着腰上系那根写诅咒之字麻布条给老头看:“是来帮忙啊,你看,打小没念过书,就因为脑子不好使,谁跟说啥都记不住,这帮两天忙,忽然就忘死是谁,想着这有点儿对死者不敬,就赶紧过来问问您老人家。”
老头用死气沉沉眼珠子盯柯寻好半天,直到把柯寻盯得心里头都发毛,才终于开口:“死是李麻子家怪怪,可怜他家里已经没人,少不得咱们这些乡里乡亲都出出力帮上把。”
畸形儿叫怪怪,乡下农村人爱起些贱名,为好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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