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祭台
顶面已经被血红鬼文覆盖完整，只留下
两条边，等待着柯寻和牧怿然献祭。
“你说，
选个什
样死法好？”柯寻笑着看向牧怿然。
牧怿然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像是要把这张笑脸永远地记在脑海里，哪怕变成意识体，哪怕四散在空荡宇宙最远处，也要记得他，也要找到他。
“不能破坏脑子，也不能破坏心脏，”柯寻四下里找着，“这两样都要保存完整，好用来记着你和爱着你。还不能死得太丑，要不然你最后吻别时候该嫌弃。要不也安乐死
个吧，但愿老秦针还留着多余……嘿，还真有，不会注射……喔，也没关系，反正是要死，随便凑合着射回吧——没爆黄腔啊，还要给你留个纯洁可爱最后印象呢。咱们就在祭台正中心死吧，这可是真正C位出殡哈哈哈！开始啊，这针推慢点儿……会儿你要不要抱着？反正挺想死在你怀里……就像电视剧里演那样，女主角唯美地死在男主角怀里……等彻底咽气，记得吻说晚安啊。……你死之前和……手拉手怎样？……或者相拥也可以，腾出只手来触发钤印就……好。今天……身上喷你……最喜欢那款……男士香……香水喔……们来约……约定个……下辈子……接……头……暗……暗号吧……就……就说……嗯……唔……唔……怿……怿然啊…………爱……爱你啊……”
，应声：“走。”
两个人没有踟蹰和犹豫，向着死亡等待着地方，大步奔去。
冰冷祭台上，十位同伴静静地沉卧在那里，与头顶狂躁喧嚣妖鬼旋风，形成强烈对比。
胆小吴悠，柔弱顾青青，思深虑重邵陵……柯寻无法想象，这三个人是怎样鼓起勇气，斩断生念，亲手结自己。
秦赐老哥最为平静，端端正正地躺着，眉间甚至还带着几分释然。
是啊，他解脱，亲手将几个同伴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忍受极度痛苦折磨，又亲眼目送他们悲惨地彻底死去，还曾亲自动手，送走团队里最年轻那个孩子。
他真很累，他是个救死扶伤医生啊……这些事，最不该由他来做，他又累又难。
他解脱。
浩文儿，连离去都还保持着惯有冷漠调调，带着几分不屑，带着几丝嘲讽，还带着，难得幽默。只手枕在脑袋下面，两条腿交叠起来，就像是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而另只手，竖起大拇指，朝向柯寻和牧怿然回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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