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有事情出去
。你跟
起走。你和，们两个起离开这里。”
阿莉西亚点点头。费尔明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衣服上摸又摸，检查是否有伤口或骨折。
“你身上有哪里痛吗？”
小女孩伸手摸着头。
“很快就不痛。”费尔明安抚她，“们走吧？”
颤抖
莱昂诺尔和阿莉西亚，小女孩手里还拿着书。
“们最好赶快离开这里。”费尔明轻声说。
莱昂诺尔摇头拒绝。“它们会飞走。”她小声说，“昨晚就是这样。”
费尔明又望向天空，这次清楚看见六七架飞机掠过天际。他打开窗探头出去，听见震耳引擎巨响正朝着兰布拉大道前进。阵尖锐警笛声传来，仿佛在天空钻孔开路。阿莉西亚用力捂住耳朵，赶紧躲到桌下，莱昂诺尔张开双臂正打算去抱她，却突然受阻。炮弹击中建筑物前数秒钟，警笛音量之大，仿佛是从公寓四壁直接发送。费尔明害怕这噪声会把耳膜震破。
霎时，片静默。他感受到股突如其来撞击，房子仿佛列火车般晃动，随后恐将坍塌陷落如云烟，所有屋宇和楼层就像张张卷烟纸，轻易就能穿透。莱昂诺尔开口说些什
，但他根本听不见。瞬之间，震耳欲聋巨响冻结时光，费尔明惊恐地看着莱昂诺尔背后那片墙在阵烟灰中倾圮，熊熊烈火围住她端坐椅子，无情地吞噬她。炮击将半家具抛到半空，落地后陷入片火海。凌空飞来团火球击中他，仿佛点燃汽油炽烈燃烧，火舌猛力冲撞窗子，穿透玻璃，触及阳台金属栏杆。阿莱斯赠送外套冒着烟，正灼烧着他皮肤。他想起身脱外套，却感觉脚下地板正在萎缩。不到数秒钟光景，建筑物主体在他眼前坍塌成瓦砾和灰烬。
“书……”
费尔明在瓦砾堆寻寻觅觅，书有些地方烧焦，但基本上还是完整。他把书交给阿莉西亚，小女孩紧紧抓着书，仿佛那是护身符。
“别弄丢，知道吗？你还要跟说故事结局……”
费尔明抱着小女孩站起来。或许是阿莉西亚比他预期重些，又或许以他体力根本逃不出这个地方。“抓紧！”
他转过身，沿着空袭炸出大洞，走向
费尔明赶紧起身，立刻脱下冒烟外套，探头到客厅张望。大片呛鼻黑烟正放肆地窜入墙角，炸弹粉碎建筑中间部分，只剩下外墙，还有冒出火舌楼梯间四周第个房间。他刚刚走过那条走道，现在什也不剩。
“混账东西！”他忍不住咒骂，却已听不见自己声音，因为火势蔓延嘶嘶声在耳边鼓噪，但他皮肤感受到不远处新轮爆炸。股恶臭飘来，浓浓硫黄味混杂街上电线和尸体烧焦气味，接着，他看见巴塞罗那上空被火焰照亮。
13
股难忍疼痛侵蚀着他肌肉。他摇摇晃晃走进客厅。方才轰炸把阿莉西亚抛出去撞上墙。她身体卡在倒下摇椅和墙角之间，身上沾满粉尘和灰烬。费尔明在她面前跪下，伸手从她两侧腋下紧紧揽住。阿莉西亚感受到他手劲，随即睁开眼。她双眼布满血丝，瞳孔已经放大。费尔明知道，这双眼睛受伤。
“外祖母在哪里？”阿莉西亚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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