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开,走进来是身穿酒红礼服梅希迪斯,脸愉快甜美笑容,却在看见她父亲刹那消失。比森特在门口观望,心里七上八下。巴利斯示意他离开。
“爸爸,你还好吧?”
巴利斯立刻挤出灿烂笑容,起身拥抱女儿。
“好得很,看到你就更好
接着,他绕过书桌,坐在扶手椅上,双手叠握撑着下巴。踌躇大约分钟,他才把手放在信封上,摸摸里头装东西,顿时心跳几乎暂停。他从邮戳下方撕开信,封口仍是湿,轻易就拆开。他抓起信封两侧,高高举起,内容物随即滑落在书桌上。巴利斯闭上双眼,沉重地叹口气。
黑色真皮书封,封面上不见任何书名,只有个图案,那是个从天窗往下望视角,个向下延伸螺旋阶梯。
02
他手攥紧拳头不停地颤抖。书页中还夹着张纸条,巴利斯把它抽出来。那是张泛黄小纸条,直接从记账本撕下来,上面印有工整红色条纹,纵分为两栏,各自列着排数字。纸张底部出现红色墨水书写小段文字:
你时间已经用完
移开,在门板本身重量推动之下,渐渐挪往房内阴暗中。
比森特依旧高举手枪,在漆黑房里仔细张望好会儿。从窗户透出微微发蓝光线,隐约描摹出巴利斯书房样貌。在他眼前是张气派宽敞书桌、真皮扶手椅、椭圆形书墙,波斯地毯上摆着套真皮沙发。暗夜中没有点儿动静。比森特摸墙找到开关,马上开灯。房里不见人影。比森特放下高举手枪,放回外套口袋,再往里面走几步。巴利斯站在门口,正默默观望着动静。比森特转过身来,摇摇头。
“或许是今天下午出去时候忘锁门?”巴利斯语带迟疑。
比森特驻足书房正中央仔细环顾四周。接着,巴利斯进书房,缓缓走向书桌。比森特正忙着检查窗户开关时,部长发现什。保镖听见巴利斯脚步声突然停止,不禁回过头来。
部长目光紧盯着书桌。书桌正中央皮垫上,摆着个信纸样大乳白色信封。巴利斯感觉到双手寒毛直竖,体内则是股凛冽寒风蹿流着。
你还有最后次机会
迷宫入口见
巴利斯几乎透不过气来。在不自觉之下,他双手伸进书桌大抽屉,拿出隐藏备用左轮手枪。他把枪管塞进嘴巴,将子弹上膛。手枪散发浓浓机油和硝烟味。他突然阵眩晕,但双手依旧握着手枪,双眼紧闭,极力不让泪水滑落脸庞。这时候,他听见上楼脚步声,接着是她说话声音。梅希迪斯在书房门口和比森特交谈。他把手枪放回抽屉,并赶紧用西装袖子擦干眼泪。比森特轻轻叩门。巴利斯用力深呼吸,并静候半晌。保镖再度敲门。
“毛里西奥先生,是您女儿。”
“让她进来吧!”他哑着嗓子答道。
“毛里西奥先生,您还好吧?”比森特询问。
“让个人静静。”
保镖犹豫下。巴利斯视线始终锁定在那个信封上。
“在外面等着,有事请叫。”
巴利斯点头回应。比森特不情愿地退往房门口。他关上房门时,部长依然静立在书桌前,双眼直瞪着那个信封,像盯着条随时会攻击他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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