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少年从袖子里摸
兼竹既来之则安之,杯盏轻磕。两人聊着天地乾坤,聊着山川江河,聊着怎样弹指有逼格。
几番探讨间,酒水哗哗下肚。
半壶过后,少年已然熟络,拉着兼竹诉苦,“本少主为摆脱家里束缚,正在离家出走,你那儿有没有住地方可以收留?”
兼竹丝滑地把袖子从他手中抽出,“不瞒你说,也不是本地人。前夫悔婚出走,从乡下追来千里寻夫。”
少年顿时怜悯,“你怎比还惨。”
他忽然收软剑噔噔几步走上来,“你刚才那招弹指好帅!很有逼格,快教教!”
兼竹,“……”
他不欲纠缠,“逼格是自带。”
少年从袋中悄然摸出半个酒壶,试图诱惑,“们可以边聊边喝。”
兼竹挑眉,“这是敬酒还是罚酒?”
楼道狭窄,两方同时停住,他正要避让,对面少年扬着下巴开口,“让本少主先过去。”
兼竹闻言反而不动,揣着袖子懒懒靠在楼道上,腰间珠玉缠得随意,更显得像挑衅,“为什?”
“你知道本少主是什身份吗。”
“只让老弱病残。”兼竹问,“你是这里面哪个身份?”
少年顿时气得脸红,“再不让开,就别怪本少主不客气!”
必然是看不上。那宗门里如何?”
何师兄喝点酒,面颊红红,兴致上头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师弟,咱宗门里有很多人关注你,你知道吗?”
兼竹想起络绎不绝窗口,“很难不知道。”
何师兄道,“洛师兄在们面前都提起你两回。诶,你认识洛师兄吗?”
“不认识。”他感慨,“但想必桧庾长老提起次数更多。”
兼竹,“……”
两人带着痛苦面具相互同情会儿,外头传来几名师兄声音:
“师弟!师弟——”
“说是去透风,怎就没回来?”
嗒。酒杯搁在桌上,兼竹在少年疑惑眼神中起身道别,“天色不早,多谢款待,准备回去。”
“这是家乡特产美酒。”少年直接把他翻个面,“别计较,至今还没几个人能合本少主眼缘呢!”
“……”
片刻,上等包厢内,两人相对而坐。
少年脸就像六月天,说变就变。刚刚还怒容满面,这会儿已经掏出藏酒热情而嘚瑟地邀人细品。
两杯清透酒酿摆在桌上,酒香溢满室。酒水色如琥珀,入口微酸,入喉回甘,确是好酒。
兼竹慈爱,“不怪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少年胸口起伏,反手抽出软剑便劈过来。
兼竹避也没避,抬手迎着剑侧屈指弹——噌!软剑反向拍在里侧墙壁上,留下道印迹。
他垂眼看来,侧脸映着廊外楼顶雕花灯光影,袖间薄纱似浣烟笼云。
少年愣愣,“你……”
师兄几人阵大笑,转头继续欣赏民间曲艺,没再提这话题。
隔会儿,兼竹起身,“师兄,出去透透气。”
“去吧师弟,可别走丢。”
他推门而出,木门掩住身后歌舞萧声。走廊里四面透风,驱散些刚刚在包厢内染上酒菜胭脂味。
兼竹理理外衫往楼下走,刚走下几阶,从下方迎面上来少年,穿着华贵,后面还跟几名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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