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云起拍手,“是可以载入史册程度!”
“……”
天授课结束,傍晚兼竹回苍山。
今日天气好,余晖片金光赤红,连带着苍山也被映照如铄石流金。
白天挨下伤痕大剌剌地遍布整个掌心,透出血珠红痕,他摊开手心透气吹风,赤金色夕阳下伤痕更显得骇人。
“……”江潮云卡下,接着凑近兼竹压低声音,“总之你小心江殷。他到处造谣说你身份不明,好多人听信不敢接近你。但也有不少长眼睛,对你第印象很好。”
“那他也算是为交际圈择优汰劣。”
江潮云很痛心,“你不要净和讲这些塞边打网话!”
两人正说着,旁边忽然走来人。青年面容周正,身弟子服穿得规整,他同兼竹道,“伤口可疼?这边有上好伤药,你若需要不必客气。”
兼竹看他面生,“多谢,自己也有。”
江殷道,“要不是他自身有问题,长老何必为难个人?”
同伴纷纷点头,觉出些道理。
……
八戒尺落下,桧庾收手,“铭刻在心,下不为例。”
“多谢长老。”宽大弟子袍落下,盖住手心,兼竹面色不改转头回弟子队伍里。
子,场上大半人都在往这边瞄。
桧庾严肃,“便依门规罚你,旷课半个时辰抽戒尺,你昨日旷课四个时辰,当受八戒尺。”
兼竹伸出掌心,“是。”
临远宗惩戒弟子戒尺以棘铁打成,不会伤及筋骨,落在皮肉上却极疼。桧庾抽出戒尺,定定看兼竹掌心几秒,随后扬手抽下尺——啪!
响声传出大半个比练场,所有人都静下来。就连场中正在比试弟子也停下动作转过来,脸不忍。
兼竹路只注意着自己手,等快到苍梧林前才看见怀妄。后者广袖垂在身侧,暖光之下少些不近人情。
兼竹停下,“仙尊?”
怀妄目光落下来,棘铁戒尺是苍山专用于责罚弟子用具,伤痕眼便知。
他眼神从伤处移
青年点点头,又宽慰两句转身离开。
待人走后,江潮云惊讶到鼻孔张大,“你怎认识掌门座下首席大师兄!!”
兼竹避开他鼻孔出气地方,“不认识,第次见。”
江潮云泄气,“看来是洛师兄人好,来做慈善。”
兼竹拍手,“难怪是首席,这胸襟、这气度。”
江潮云跑过来,“痛吗?”
兼竹看他眼,江潮云立马意识到自己问句废话。
“不过没事。”兼竹说。桧庾虽然对他有偏见,方才却是严格按照规矩来,没有私自施加暗劲。
江潮云松口气,“你昨日到底为何旷课?你不知道,刚刚你受罚,看江殷都想当场放炮庆贺。”
兼竹否认,“不可能,宗门内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棘铁贴皮肉,是钻心疼。
兼竹第下没忍住,闷哼声,背脊轻震。掌心立马多道刺眼红痕。
离得不远,江潮云也跟着抖下:代入感太强,他已经在痛。
江殷暗自高兴,兼竹被罚他就舒畅,谁让兼竹之前叫他不痛快?他转头同身边几名同门小声道,“咱们宗门里,兼竹同桧庾长老算是积怨最深。”
同门也依稀听过些传闻,“好像说是桧庾长老不愿他拜入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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