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摊贩，兼竹在来往
人群中悠然穿行。怀妄就跟在他后面，他脑中闪过后者
言笑，忽地觉出有些人大概天生带着钩子。
去客栈路上，他们边走着边有搭没搭地聊。
“鲛州临海，真会有鲛人出没？”兼竹饶有兴趣，“听说鲛人滴泪成珠，还生
副惊艳世人相貌。”
怀妄不甚在意，“皮囊而已。”
兼竹不认同，“你要有双善于发现美眼睛。”
那就是没有。兼竹游逛间顺道看过街边小摊，琳琅满目饰品垫在红布上，衬得这些普通艺玩成色上品。
他停在处摊铺前，弯腰拿起件在手中把玩，“这曜石中间还夹杂道白色细纹，倒是好看。”
怀妄站在他身后，“普通饰品罢。”
小贩听不乐意，“二位，这可是从鲛海中直接打捞上来，那细纹应是被传说中鲛人鳞片所划，稀罕着呢！”
“鲛人鳞？”兼竹手上顿，又同怀妄笑道，“说起来
身上也有块晶石，里面嵌枚鲛人鳞，也不知是真是假。”
怀妄，“……”
“不如说是兄弟。”兼竹侧着脸抬眼看来，眼角挑着笑意，“唤你兄长。”
怀妄眼睫垂，“兄弟岂不更亲密？”
“阋墙兄弟。”
“……”
问题。”
“那是什
？”
“……”怀妄默片刻，“算。”
因着两人不便,bao露身份，赶路途中多有顾忌，赶大半天才停在座城池外。
此地名为鲛州，距离瀛洲还有三座城池远。
“鲛人天生怪力，鳞片利可削石，你若对上，怕是没空欣赏。”
“……够。”兼竹，“别说话，求你。”
两人寻到城中间较大客栈，游客进进出出，看着生意不错。
兼竹到柜台处询问客房，“与兄长两人住。”
小二拿着账本抬头，“二位是要两个单间还是套双人间？既然是兄弟不如住双人间，能便宜些钱。”
他说着从乾坤袋中摸出那晶石，见光刹那，光晕流转，里面嵌着指甲盖大小枚鳞片，边角都藏着锐利寒芒。
小贩眼神都直，“这、这是……”
怀妄神色动，对上兼竹眼神，只是瞬又道，“都是街边淘到小玩意儿，能有什真品？”
“也是。”兼竹把晶石重新揣回去，又将曜石还给小贩，“逛累，兄长，想回去摊着。”
“去找间客栈。”
怀妄没再反对，默认这层关系。
两人跟着队伍往前走，进鲛州城，喧闹街头在眼前豁然展开。
兼竹和怀妄走进熙攘人潮，挑担小贩从中间穿过，小心地避开行人。街边是各类摊铺，与鹭栖城不同，鲛州小摊上有很多漂亮石子贝壳类饰物。
两人靠得很近，衣袂在行走间摩挲。兼竹轻声开口，“兄长有什打算？”
“走步看步。”
这会儿日头还没落山，怀妄却提出要进城歇脚，兼竹猜想他大概是前几日出门查到什。
高大城门敞开着，前面行百姓挨个排队通过城门口盘查。
兼竹和怀妄缀在队伍末尾，他侧半张脸过来，“们既扮作凡人结伴而行，之后该怎对外宣称们关系？”
怀妄想想，“便说友人。”
兼竹，“不可能，你看起来就很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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