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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嘴里就没句话是真。虽然如此,但怀妄想,兼竹却从未害过他半分。
“你先休息晚,药宗就在瀛洲,明日早们离开鲛州去拜访药宗。”
兼竹确实有点困,他打着哈欠,“鲛州事办好吗?”
“差不多。”
“那就好。”
“不要瞎说。”怀妄皱眉,“伤势暂时不会蔓延,短时间内没有危险。”
兼竹稍稍松口气,看来情况没他想那糟糕,“今晚来到底是些什鬼东西。”
“也不知道。”怀妄细细看过他伤势,“但潜在危险没有根除,得及时寻医。”
兼竹心又重新提起来,“要是废怎办,以后是不是就要和你灵鹤起单脚独立?”
怀妄,“不会。”
怀妄,“……”
兼竹遗憾之情溢于言表,“长岔。”
怀妄顿片刻,忽然抬起他小腿俯下身去——在兼竹怔神之间,温热唇贴上他伤处。
兼竹只觉腿上痛,带瘀毒血便被怀妄吸出来。他轻颤下要抽回来,“怀妄。”
接着小腿又被拉回去。怀妄唇还贴在他腿骨上,唇边沾殷红。他抬眼看来,“别乱动,不然你腿就废。”
哐啷,房门直接被灵力震开。怀妄抱着兼竹快步走进自己屋里,径直到榻前将人放下。
兼竹撑在床榻上,痛得直冒汗。
怀妄坐在床沿,伸手撩开他袴角,只见莹白小腿上落下道伤痕,伤口不深,却有青紫色毒素蔓延。
青紫原本只在伤口处,回客栈这小会儿就蔓延到巴掌大小。
兼竹半靠着床头,忍着没有喊痛,只运转灵力试探那处伤口。灵力刚调转,青紫色面积瞬间扩展。
兼竹放下袴角。尽管自己暂时无性命之忧,但在鲛州城内用不灵力还会有别危险。这种情况不明伤口,还是越早处理越安心。
怀妄说,“你睡吧。”
“夜安。”兼竹没有客气,调整个舒适姿势,躺在怀妄榻上倒头睡过去。
夜凉如水,烛火幽微。
怀妄在榻边坐宿直到天明。
兼竹敷衍,“信。”
细风从窗缝间吹入,两人影子随烛火摇曳晃动下。怀妄看着他,忽然问道,“为什要拉把?”
兼竹对上他眼神,明跃火光偏折落入他眼底,里面有很复杂情绪。
他勾唇,“日行善。”
怀妄闻言沉默地坐在榻前,半晌,他道,“谎话连篇。”
兼竹立马不动。
怀妄银发在埋首间扫落,拂过他小腿,有点凉又有点痒。兼竹看着他,后者沉眉垂眼,睫毛遮住眼底神色。
他没想到怀妄会亲自帮他吸出来。
十来下之后,大部分淤血被清理干净,怀妄擦擦嘴角,“剩下已经侵入经脉骨髓。”
兼竹补充,“药石无医。”
怀妄把握住他小腿,钳住伤势延伸方向,“不能运转灵力,以免侵入四肢百骸。”
“那怎办。”兼竹看着腿上青紫发愁,“像挤腊肠那样点点挤出来?”他说着拿手挤挤小腿,伤处立马渗出丝淤血。
怀妄,“好像可以。”
就是效果差点,按这进度估计得挤夜。
兼竹畅想,“嘴要是跟灵鹤样长就好,自己就能把淤血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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