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没反应过来,“什药?”他用余光瞄过四周环境,总不能是化骨散。
怀妄说,“你手不痛?”
兼竹这才想起“夺笋”给他留下手伤,他摊开掌心看看,片深红,
“这是艺术成果,当然可行。”
“在理,实在不行还有意识流。”
两人正讨论着,兼竹忽然被叫住,他转头看向怀妄。后者顿顿道,“你同过来下。”
被打扰到磕绝美爱情何师兄瞬间投去道不满目光。
兼竹失笑,“待会儿再跟你聊。”
是兼竹心上人名字。
怀妄愣住:他刚才说“苍”是取自“苍山”,没想竟误打误撞。
说不清情绪充斥着胸口,他抿抿唇,还是朝着不远处兼竹走过去。
…
兼竹正跟何师兄说着小话本。在江潮云熏陶下,何师兄现在已经成名优秀“原配支持者”。
怀妄转头,“怎?”
兼竹细细扫过他每丝神色,试图确认后者是不是想起什来。
几息之后,他心跳归于平缓:……这脸不知所谓表情,是他想多。
“原来是苍兄。”何师兄拱手笑笑。
怀妄应声,注意到兼竹刚刚有片刻失神。他问,“你有话和说?”
们几句。”
“发生什?”
“暂时无事,就怕发生什。”
“说得对,那待会儿同他们传讯。”
两人对话告段落,同门终于逮着机会询问,“师弟,你身边这位是……?”
他说完跟着怀妄路绕过灵潭去向附近林中。脚下泥土柔软,灵植葱郁,行走间衣摆扫过沙沙作响。
怀妄走在前面,肩头落树影,直到远离灵潭才停下。
兼竹环顾四周:清静无人,土质松软,适合抛尸。他轻咳声,“其实有什事传音就好。”
怀妄转过来面对他,两人四目相对,想问话很多,到嘴边那瞬却又说不出口。
提那个“苍”字显得刻意,提对方修为又像在质疑。待怀妄开口,话就变成,“把药给你。”
“上头,真好磕。”何师兄面上浮出如梦似幻神色,“上回长老讲到‘蒹葭苍苍’,站起来就直呼内行!”
“……”兼竹,“倒也不必如此上头。”
何师兄立马用谴责目光看他,“算,你不懂。等到小话本发行时候,你就知道你们爱情有多绝美。”
兼竹感激他,“多亏你让知道。”
“小事而已。”何师兄摆摆手,“现在最主要问题是那个尺度……不知道宗门里能不能允许发行。”
兼竹深深地看他眼,“无话可说。”
言罢走到边跟同门师兄师姐叙旧去。
“……”
怀妄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直到兼竹背影融入那临远宗苍色弟子服中,后者背对他,墨发间隐隐露出抹银色。
怀妄心头跳,蓦地想起那日庭院——晚风拂过,他掌心缠着那条发带,红玉上刻字“苍”。
兼竹瞥向怀妄,“同行友人。”
“不知怎称呼?”
他嘴唇刚隙开道缝,就被怀妄敏锐地捕捉。“夺笋”遭遇还历历在目,怀妄戒心四起,抢先步开口,“苍。”
兼竹倏地抬眼看他,有瞬身边声响渐渐远去,只剩胸腔间心跳雷动。
他张张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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