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花节，宗门不设宵禁。”
“
知道，只是问仙尊打不打算回去？”
怀妄没回答，只问，“你呢？”
兼竹微微扬头，“难得这
光明正大，当然是浪啊～”
“……”
细白
指腹摩挲着玉埙光滑表面，兼竹问道，“这是送还是赊账？”
“
个埙，不至于要你还钱给。”
前方摊主目光在他两人间来来回回，生意人眼光向来毒辣，他看过几眼同兼竹道，“公子爱人对公子可真好，二位真是伉俪情深～”
怀妄神经似乎被某个字眼撩拨
下，有热意自胸口蒸腾，他垂着眼不置可否。然后就听兼竹说，“误会，这位是兄长。”
怀妄闻言抬眼，兼竹正看着他勾勾唇，“兄长自小就疼。”
埙音本就接近道家天籁，想必吹奏这埙时，声出便会有种道风仙韵。
兼竹伸手拿起来看看，入手精巧，手感也好。
怀妄在旁细细摹过前者神色，他还记得上次兼竹在城外河畔给他吹那支曲子。
他问，“你喜欢？”
摊主见状赶紧开口，“心动不如行动，路过不能错过！这可是摊上最值钱东西，公子真是好眼光！”
”
兼竹看他还嘴硬，便问，“那现在借着这副说辞将单独叫走又是为什？”
怀妄目光转向别处，半晌才憋出句，“既然偶遇，不如起逛逛。”
兼竹笑，“喔，想和起？”
大概是四周气氛太好，怀妄心头隐隐躁动。他稳稳神，“两个人总比个人好。”
他说完转身，“你先回吧，知道仙尊是最守规矩人。况且你对这凡尘俗世没有兴趣，还是回去修你道比较合适。”
怀妄，“不回去。”
兼竹回头，“你也要浪？”
“……”怀妄哽下，随后道，“瀛洲之事未解，过不多久又要出远门，现在可以适当放松。”
兼竹看逗他逗得差不多，便悠悠道，“好吧。”
“……”
那摊主眼神有些微妙，他也不好说你两人长得毫不相干，便顺着兼竹话道，“不好意思啊，两位兄弟情深。”
兼竹收下玉埙，“嗯哼。”
·
还有不到半个时辰是临远宗宵禁，兼竹在街上溜达过圈问怀妄，“仙尊是不是要回去？”
“算，没钱。”兼竹摇头，“得勤俭持家。”
他说着要放回去，身侧怀妄忽然出声，“多少钱。”
摊主报个价，补充说，“玉是上等玉，手艺也是好手艺，很值！”
怀妄没还价，直接掏钱付。
兼竹转头看向怀妄，怀妄被他目光看得不自然，“你收着。”
两个人总比个人好……兼竹品品这话，难得算句人话，便姑且放过他。
芙花节街市和往日也没有什大不同，只是多些配花饰品，还有满街满河“芙花河灯”、“芙花灯笼”。
兼竹跟着人群沿街摊慢慢地走，看到感兴趣玩意儿就凑上去看两眼，怀妄跟在后面也不催他，身子侧替人隔绝大半拥挤人潮。
路过个乐器小摊时，兼竹停下脚步。
摊上摆有胡琴、竹笛还有陶埙。他目光在其中枚埙上停驻——埙大多是陶制，也有骨、竹、玉，摆在摊中央那枚埙便是玉制，色泽清透，底部纹路如流云鹤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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