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样，是不是很适合
？”兼竹问他。
怀妄看他鬓角
浅蓝色鳞片层层没入鬓发之间，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生得好看，竟丝毫不觉突兀，反而有种异样撩拨美感。
怀妄抬步走过去，“还行。”
兼竹不欲再同他讨论：什还行，看你是审美不行。
他坐起来，低头开始研究自己化出来这条尾巴。衣摆撩起，兼竹伸手摸
摸，入手触感温软光滑，细薄鳞片覆盖其上，表面坚硬却又柔韧。
在他思绪万千之间，兼竹已经绕过屏风四下逛
圈，屋内布局别致、陈设华贵，灯盏上镶嵌着深海夜明珠，用来接待贵客很有逼格。
“仙尊住地方真好。”
怀妄压下心头情绪走过去，“嗯。”
兼竹看向那张十分弹软床榻，“尤其这床，相当不错。”
怀妄看破，“你想躺就躺。”
两人路无言地回洗尘殿。
兼竹跟着怀妄进门，宫人退下时还不忘投去几道艳羡眼神。
殿门从里关上，四下无人。兼竹环视圈，只见殿内宽敞，轻薄幔帐从头顶垂落，正前方是雕花四角圆桌，后置屏风，想必在后面便是床榻。
怀妄站在旁没动，兼竹正垂头思考着如何赶在前者开口谴责自己擅自跟来之前，先倒打耙地指责他偷偷跑路——却听怀妄清冷声线响起。
“苍竹？”
开口，“便让苍竹送仙尊回去，如何？”
怀妄顿顿，“可。”
鲛人王试探结束，露出“果然如此”表情。
·
双方分别，两路宫人领着怀妄、兼竹二人往洗尘殿方向走。
手感相当丝滑。
他自己摸过瘾，又不计前嫌地邀请怀妄，“你也试试。”
屋内静，怀妄目光沉敛，“……你可知道鲛人尾巴不能随意让人碰？”
兼竹觉得他真是入戏太深，“问题不大，这是化出来尾巴，假，高仿。”
他说着还在尾巴上“啪啪”拍拍，“别磨叽，走过
兼竹欣慰，“你懂。”他说罢摊上去，大尾巴搭在床沿上，摇晃。
蓝色鱼尾鳞片周围泛起圈银光，随着鱼尾摇摆，在两端夜明珠照耀下如银沙细流。
怀妄视线被吸引过去。
咸鱼摆尾几下，兼竹若有所感地撑起半边身子看向前方站立怀妄，抬起鱼尾巴同他打个招呼，“看，运作流畅～”
“……”
兼竹收敛思绪抬眼看他。屋外光亮透过门扇落在后者肩头，“怎，是名字不好听吗？”
怀妄不置可否，只定定看来，“为什要叫这个名字？”
兼竹视线扫过他眉间神色，笑笑，“随夫姓。”
他说完也不等怀妄回话，转头朝屋里走去。
怀妄看着他身影，心头在刚刚刹怦然后又阵阵泛酸。他想问是哪个“苍”，但又觉得根本不用问——不是那没担当前任，还能是自己不成？
赤鱼宫灯映亮宫中长街，两人在后面并肩走着。
这会儿没有鲛人王在旁审视，兼竹便转过头分辨怀妄神情。他想看看自己带来这份“惊喜”中，“惊”和“喜”各自占多少比重？
却见冷峻侧颜映着模糊夜景，怀妄面无表情，神色不明。
兼竹目光重回前方：罢，怀妄有仙尊包袱，喜悦之情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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