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山坡上云絮般花种扬扬撒撒,兼竹看佛子走在前面,宽大僧袍被风吹起,背影有瞬看着竟像是随时要羽化。
“阿弥陀佛。”声佛号拉回兼竹注意力。谌殊
怀妄,“……”
三人说话间,旁边屋门吱呀声推开。
谌殊、念逻和紫谈走出来。兼竹看向谌殊,“情况怎样?”
“阿弥陀佛,和外面样,但又不完全样。”
“……”兼竹云里雾里,虚心求教,“佛子能否说句人话?”
·
对往事追溯告段落。
佛子他们还在屋里没出来,薛见晓闲得没事,目光落在兼竹大尾巴上。
他饶有兴趣地伸手过来想戳下,“你这个尾巴,看着挺弹牙。”
兼竹后遗症还没好,身形猛地紧绷,“你别……”
薛见晓心头跳,顿时哑然,按照谢清邈那脾性确实什都说不准。
气氛蓦地变得沉重,三人时间谁都没再开口。
在这样相对无言严肃氛围中,兼竹忽然问,“你们怎会被追杀,谢清邈认出你们来?”
“当然不是,那狗比怎会出宗门?”薛见晓嗤声,“是药宗弟子认出们来。”
兼竹蹙眉:就算薛见晓伪装技术不甚高明,以佛子修为也不至于被区区介弟子发现。
。”
“同类相残,并不罕见。”兼竹揣起袖袍随风飘飘。
“但亲身经历还是很冲击。”薛见晓说,“当时伤亡不断扩大,就连药宗弟子都被波及。跟和尚度以为大家要起完蛋,结果过几天,发疯人又好。”
“好?”
“也不算是好,只是暂时平复下来,看上去和常人无异。但这些人全都堕魔,不知道下次爆发是什时候。”
薛见晓麻木,“这段时间都是这过来。”
光泽釉亮念珠颗颗拨过,谌殊道,“去外面细说。”
旁屋门口还站着紫谈,她忐忑不安,“请问兄长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施主放心,贫僧只是走访病情,紫深施主恢复得尚可。”
紫谈松口气。安抚下她,行人离开院落。
话没说完,道劲风从旁边扫过来,巨大银色鱼尾将薛见晓躁动手下荡开。
薛见晓吓得往后跳开几步,怀妄声音冷淡,“别乱碰。”
兼竹好笑地看着他,尾巴在地面上轻轻拍下。
薛见晓,“不碰不碰。”
兼竹安慰他,“别在意,他这几天心情不好,每个月总有这几天,们要包容他。”
他狐疑,“你们做什?”
“们什都没做啊。”薛见晓说,“喔,不过药宗弟子过来接人进宗时候,本少主气不过,说句‘谢清邈是狗吧?‘,佛子说‘是啊’。然后们就被认出来。”
兼竹,“……”
怀妄,“……”
兼竹觉得他两人这马掉得不冤枉。
他话落,兼竹沉默会儿。怀妄问,“剩下人呢。”
他说“剩下人”就是指还没有发病堕魔人。薛见晓说,“谢清邈好像是妥协,毕竟群人就在家门口,药宗首当其冲,他将剩下那些人叫进去说是同意医治。”
兼竹问,“他亲自出面说?”
薛见晓摇头,“传讯弟子说。”
怀妄淡淡插话,“接进去之后到底是什样,外界也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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