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见晓在背后叫他,“诶,要是会儿仙尊问你去哪儿该怎说?”
“他自会来找。”
他说完化作道流光,隐匿气息穿梭在这片广袤山林中。
…
他神识也分布在这方圆几十里山林中,刚刚半梦半醒之间,他隐隐察觉到丝细微动静。
那动静太小,兼竹几乎怀疑是自己没睡醒产生错觉。
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干脆起床推门而出——要是错觉,就当散步。
开门动响惊动外头靠着大树看游记薛见晓,后者抬眼,“你怎这早起来,该不会认床睡不着?”
兼竹看这傻大儿看游记看个通宵,副云里雾里模样,若真有什异况,叫上他也是送人头。
·
在此地安顿下来之后,怀妄又就近布下道结界,防止外界窥视和随时可能赶来追兵。
日落西山,暮色降临。
谌殊在树下席地入定,薛见晓无所事事地摸本凡间游记来打发时间。
怀妄在屋里打坐,依旧留抹神识在外以防万。兼竹倚在两屋之间门框上,怀妄唤出缕心火映着他轮廓,给他笼上层柔色,“你可以安心打坐,梦游给你护法。”
薛见晓扒在门口探头探脑,十分羡慕。
但他个大宗门派小少爷,也不会自己搭床,更不可能叫怀妄或者兼竹给他搭——除非他想就此长眠。
他就转头看眼屋外安然不动谌殊,意有所指地长叹声,“唉……好想有个家。”
谌殊眼皮子都没抬下,“阿弥陀佛,贫僧现在就可以送少主回家。”
薛见晓,“……”他认命地坐下来,不再提家不家事。
个隔间,中间连通没嵌门扇。他挑眉,“通?”
怀妄轻轻“嗯”声。
“要不还是封起来吧。”
“为什?”
“怕晚上梦游,打扰到仙尊休息。”
兼竹便说,“出去走走。”
薛大傻探头,“大清早走什呀?”
“看星星看月亮,和花花草草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
“……”薛见晓不懂他乐趣,但至少知道自然规律,“大早上哪有星星月亮?”
兼竹两袖飘飘地往外走,“唯心主义。”
怀妄不知是被唤醒什回忆,整个人都怔几息,随即深深地看前者眼,“不需要,你安分地睡觉就好。”
兼竹从善如流,“那们就各自安好。”
“……”
夜好眠,无事发生。
翌日早晨,兼竹自睡梦中睁开眼,隔壁怀妄还没有结束打坐。
兼竹刚铺完床就听到这段相亲相爱对话。
他同站在身旁怀妄说道,“看来不是所有出家人都慈悲为怀。”
怀妄,“你还把佛子当作出家人?”
兼竹猛然醒悟,“抱歉,是对佛子有误解。”
外面听得清二楚谌殊微笑着捻过佛珠,副宽宏大量模样。
“不会。”
兼竹侧目看向他,“不会什?不会梦游,还是不会打扰你休息?”
怀妄说,“不会休息。”
“……”很有怀妄个人风格。兼竹就此作罢,不再叫他封上门。
除搭成这间临时歇脚却又花里胡哨木屋,怀妄还给兼竹在屋里安张床榻。兼竹夸句“贴心”,接着从乾坤袋里抱出那套随行床铺铺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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