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乌瞳已经接过
羽毛，怀妄抗议无效，看他
目光宛如问闲剑意般冷峭。
乌瞳对上怀妄眼神，平静眼底忽然起意趣。他当着怀妄面，张开自己乌紫色翅膀，将那绒绒青色羽毛插在自己胳肢窝下面。
怀妄：……
兼竹看乌瞳像揣兜儿
样揣好传讯羽毛，也算桩事。他就此作别，“那
们走，再会。”
乌瞳扇扇翅膀，那青色羽毛在他胳肢窝底下忽隐忽现，“再会。”
乌瞳正站在枝桠上，双漆黑狭长眼好似古井无波。兼竹看他好像十二个时辰都醒着，从来不会困倦，比某些出窍期以上人修还精神。
他掸掸翅膀，“乌瞳兄，们要走。”
乌瞳没问他们去哪儿，只冷淡地“嗯”声，似乎不关心样子。
兼竹说，“不过们应该还会再回来。”
乌瞳，“喔。”
“你说是那就是。”
“只是猜测。”
兼竹摇头，“在你这里，猜测不只是猜测。”
“……”
·
深地看怀妄眼：忘得还真是彻底……
他不计前嫌，开口将怀妄先前告诉他信息重新讲遍，“前些年讼阁接不少单子，但他们接单都有严格规定，阁中定下‘七大罪’，必须是犯以上罪孽之人才会被讼阁追杀。”
“讼阁接单不计较酬金，凡穷凶极恶之徒，哪怕妇孺给出粒米他们也会接下；而达不到他们标准对象，哪怕黄金万两也会拒之门外。”
怀妄闻言，“倒是不错，有底线。”
“但最近不知怎
回事。”兼竹说，“接单接得生冷不忌，只要钱到位，不管有没有达到‘七大罪’标准都会接下。”
怀妄凝视如有实质。
……
和乌瞳道别之后，两人飞出青霞门。先前驻扎地方离此处不算远，他们很快找回原处。
兼竹和怀妄还没有恢复人形，到驻扎点远远就看见熟悉两道身影——谌殊和薛见晓席地而坐，面前“滋滋”
大概是他酷鸟形象深入人心，兼竹不觉得他有多冷淡，“有情况们相互联系。”
乌瞳看他眼没有拒绝，兼竹视为默认，他欣慰：又多位盟友。
他低头从身上啄小片羽毛给对方，附着抹自己神识，便于传讯。
怀妄本来是在院外冷眼相看，结果看到兼竹开始送毛——行动比思想更快，他扑棱下就飞过去落到人后面，往前怼。
兼竹被怼得跳下，转过去看他：又怎？
两人打定主意佯装被抓，就不能继续待在青霞门中。
他们准备离开，临走之前兼竹本着“邻里和谐”相处原则，打算去和乌瞳告别。
怀妄瞅着他，“没必要。”
兼竹瞅回去，“要礼貌。”
“……”怀妄股气闷在胸口，把脑袋别开不欲再看。兼竹知道他不是相亲相爱脾性，也不勉强他道过去，径自飞去和乌瞳告别。
怀妄皱眉，又听兼竹幽幽叹息，“你看，像们这般人美心善，都难逃单。”
“……”
怀妄沉吟二，“就像是换个主人。”
兼竹眼睛四周绒毛随着他动动，眨眼般。他问，“你是指全套调换，还是原装尚存？”
怀妄还是头次知道有人把“调包”和“夺舍”说得如此委婉，“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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