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再说话,兼竹便坐正身子,迎着窗外柔柔晨风,神清气爽,姿态闲适。
…
上午时间在吹风、闲聊间度过。
临近中午,小二叩门进来。兼竹拿过菜单点几道菜:清蒸鲈鱼、松鼠桂鱼、沸腾鱼片、百合糯米粥、小笼粉蒸肉。
这几道菜都是依照上次他和怀妄口味点。他点完后就没再问怀妄,转手将菜单递给对面乌瞳,“乌瞳兄,你看看你还有什喜欢。”
咚、茶杯放下,截断他话。
怀妄抬眼而来,“彻夜什?”
兼竹揣着袖子背靠窗台看着二人,唇角挑挑。分明他才是事件中心,却副看热闹不嫌事大模样。
他就看见薛见晓呛下,“彻夜……研习修行功法。”
怀妄,“在酒楼研习?”
乌瞳,“喔。”
提及此事,薛见晓就觉得自己可能是这几人中智商盆地,“难怪几天前仙尊叫和尚回去,当时还想回去干嘛呢?是要就地解散还是怎……原来是回去请九重降妖伏魔塔。”
他说完又问,“不过仙尊那时候怎知道用得上九重降妖伏魔塔?”
话落,桌上几道视线“唰”地聚焦在他身上,仿佛在问:很难理解吗?
薛见晓,“……”好,他果然不适合说话。
吹散他纷繁复杂思绪:不要乱想,不要乱看。
五人都入座,席间气氛比刚才要放松些。
“天阙宗人确定是回去吧?”薛见晓问。
兼竹看向怀妄,怀妄说,“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们还……”薛见晓话到中途看怀妄面色不善,又及时合上嘴。
道实质般目光附着在菜单上,随着菜单移动转向乌瞳。
乌瞳抬头看眼对面怀妄,两人目光对上,他轻飘飘地笑,低头翻过菜单又加道小吃,顺手递给旁边谌殊。
谌殊不
兼竹见薛见晓哑口无言地向自己投来求助目光,他就斜倚着瞥怀妄眼,有恃无恐地开口,“仙尊有什意见?”
怀妄看着他,眼神幽幽。
兼竹身后笼着白日明光,墨发披在身后,有两缕自身前垂下落入襟口。他眉眼温和,唇角微微勾起,“当时下山去喝酒,又不是瞒着你去。”
怀妄蓦地哽下。
确不是,但当时只觉与己无关,也没去管。早知道就不该任人去浪,那酒楼唱花曲儿长得都不差,兼竹又喜欢好看人。
这会儿已经是上午巳时,外面人声渐渐喧沸。
江上行过几只画舫游船,隐约有歌声自江岸传入楼间,混杂着下方小贩叫卖声,显出这越江城中人气兴盛。
薛小少主坐得无聊,“没有叫人进来唱曲儿?”
怀妄和乌瞳都没说话,兼竹说,“今天就不听曲儿。”
薛见晓回忆起二人曾经快乐时光,“为什,你不是挺喜欢吗?当年俩在鹭栖城酒楼里,彻夜……”
“阿弥陀佛,问题不大。”谌殊看上去派轻松写意。
兼竹欣赏他,“出家人心态就是好。”典型佛系。他说完又补充,“如果佛子也算得上出家人话。”
“施主又开玩笑。”谌殊笑道。
乌瞳视线扫过两人,“你们早就商量好。”语气笃定,说是今日万佛宗镇魔事。
兼竹说,“也没有很早,几天之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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