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怀妄闻言松手,如往常般,像是刚刚只不过出于帮忙心态才扶把。
兼竹拿余光偷偷瞥怀妄眼,看对方神色未改,他在心底松口气:昨夜自己应该没有什异常,怀妄应该没发现自己在梦里这样那样……
他轻咳声岔开话题,“们今天有什计划?”
“你不是来度假?”“……”兼竹这才想起他们来魔界确实没什目,“对,忘。”
他说着又看着角落里那只“罪魁祸首”黑羊,后者睡得打鼾
兼竹怔怔,感觉那道目光中似乎有什不同。他想想又觉得或许是自己还没从幻象中抽身,毕竟上刻还在同人耳鬓厮磨,多多少少带点情绪。
想到这里,厚脸皮如兼竹也不由面上微热。
当着怀妄面在梦里和人酿酿酱酱,还挺羞耻,也不知道自己在梦中有没有发出什不该发出声音,被人听见。
“……”兼竹开口,声音略哑,他赶紧清清嗓子,“出去散个步。”
怀妄只看着他没应声。他也不在意,只想先独自冷静下,清空脑子里废料。
他昨夜在幻境中,不但越界,最后那瞬还将……留在里面。
怀妄紧紧闭眼,呼出口浊气。心头热意未减,又涌上甘甜而酸涩情绪。
他正欲起身出门走走,榻上人忽然“嗯”声睁开眼,怀妄就停在桌前,脚步挪不动。
兼竹睫毛抖抖,睁眼时有些没回过神。
清醒前刻怀妄还搂着他,他自余韵中抬头却看怀妄垂眼定在原处,像是离魂。
。
兼竹若有所感,撑开怀妄肩,“你怎……”
呼吸紧,未尽话语很快消失在枝叶摇晃间。
头顶盛大树冠哗啦作响,夜风拂林,桃花瓣如烟花盛绽,飞落漫天.
噼啪,火苗舔舐着烛台。
兼竹翻身而起,却在落地瞬腰酸腿软,膝盖弯就要跪倒在地——面前晃过片雪白。接着他落入道怀抱,紧实有力胳膊自身后环住他,将他提提。
怀妄低头拥着他,看见他黑发间透出耳廓粉红,浑身酸软模样依在自己怀里,他呼吸又乱几分。兼竹这样,都是因为他。
“身体不适?”怀妄低声问他。
兼竹哪好意思说是在幻境里彻夜劳作,他撑着怀妄胳膊直起身来,灵力在体内运转,身上不适很快消失。
“睡麻。”他说。
他叫声“苍誉”对面没有反应,他便又去拍拍那俊脸试探地叫声“怀妄”,对面还是没有应声。不等他再叫“大郎”,眼前场景换便已然出幻境。
……
“醒?”低哑声线响起。视线中,张桌,四把椅,袭白衣立在桌前。
兼竹清醒,自己回来。
虽然幻境结束得有点仓促,但好歹有始有终,他撑在榻上坐起身,抬头正对上怀妄目光。
声轻响,桌前怀妄睁开眼。四周是暗红底色厢房,窗口已透出亮光,黑羊蜷在角落里睡得正香。
残留感觉还未退却,怀妄耳垂颊边染满薄红。
他曲指,视线落向床榻上还没醒来人。
兼竹侧躺在床榻上,正对向外侧怀妄方向,鬓发微微沾湿,墨发散枕,眉心轻蹙着,唇间泄出几丝气音。
怀妄拇指用力抵下自己,唤回些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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