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在桌前坐宿,直到油尽灯灭,天光将明。
想到兼竹又要去见“那人”,想到他们或许会在幻境中亲密相拥,耳鬓厮磨,如那夜同自己般——怀妄便无心修炼,什都想不。
浅色眼底映着那处幽暗烛火,火光摇曳,映得他眼底颜色愈发浓烈。像是团焦灼烈焰自心底“噼里啪啦”旺盛地燃烧,直灼他得喉头干涩。
他甚至不敢想象,若第二天起床看到兼竹满面春风,同那日早晨般软着腰身,自己又会如何嫉妒。
好在事情似乎和他想不样。
兼竹没有隐瞒,“被你看出来。”
满怀期待地进幻境,结果什也没有,还看晚上星星,眼睛都要给他看花。这像是能开心起来样子吗?
怀妄问,“谁惹你不开心。”
兼竹摇摇头,“没有谁。”
幻境由他心生,由黑羊幻化,就算昨夜“怀妄”有些木讷,他也怪不人。
靠近他住处那间屋门推开,怀妄从里面走出来。
“你醒?”兼竹同他打招呼。
怀妄没有应声,几步之间走近站在兼竹跟前,低头看着他。眼底酝酿着浓稠情绪,像是想和他说些什,却又硬生生忍下。
“怎?”兼竹抬头看他,他感觉到怀妄气压非常低,甚至比面对乌瞳时还要低,面色看着有些疲惫,不像是修炼夜神清气爽,“你昨天没休息好?”
隔半晌,怀妄“嗯”声,“你昨晚休息好?”
。”
兼竹,“……”.
大概是因为看晚上星星,第二天兼竹睁开眼时,眼前还冒着片金星。
他头昏眼花地撑起身来揉揉额角,抬眼看向角落里眼巴巴黑羊,恨铁不成钢,“崽啊,你怎回事,你怎不给力?”
黑羊不明所以地歪歪脑袋:?
怀妄抿抿唇,脚下忽而快几步上前走到兼竹身侧。兼竹转头看他,面具下只
怀妄见他不愿多说,便抿唇不言。就算兼竹不说他也知道,昨夜能惹兼竹不开心,除幻境里“那人”还能有谁?
在前者默然间,兼竹已抬手化出张面具覆在面上,“你也把面具戴好,们去找那讼阁阁主。”
“好。”怀妄掌心抬,张银色面具便被他覆在面上。
兼竹转身走在前方,因为怕被人认出之前身份,发带已经取下,只留截系面具细绳,在脑后摇晃。
怀妄视线落在那上面,看着顺眼很多。
他出口声线嘶哑,兼竹这才发现他嘴唇起层干壳,“喝点水。”
“不用。”怀妄说完,袖间手紧紧,继续着刚才问题,“你昨晚……”
兼竹想到昨晚就头疼,他皱眉,“也没怎休息好。”
话落,怀妄似乎愣愣。他看着兼竹确不像兴致盎然模样,他昨夜枯坐宿辗转煎熬心底忽而又生出丝希冀。
“你不开心。”怀妄试探。
兼竹叹口气,翻身下床,“算,等研究下再说。”
“咩~”
因为是在讼阁总部,兼竹没有像平日那样放松地觉睡到大天亮。他推开屋门,此刻天边正浮出丝亮线。
而其他天级杀手似乎还在住处,又或者是去出任务没有回来,院中空无人。
他在院内没站多久,便听“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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