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不置可否，怀妄忽然开口，“你可知悬赏你
人是谁？”
女子红唇勾起，似是轻蔑。怀妄道，“讼阁阁主是吗？”
兼竹侧头看
怀妄
眼，女子没有否认，便等同于默认。他瞬恍然，难怪从早上起就觉得哪里有丝违和——
这悬赏挂好几个月，从来没有人完成过，甚至因此折
店内还同兼竹上次来时样昏暗，四周珍宝少些，又增添新物，不知从哪儿来也不知去往何处。
柜台后面浅橘色衣衫女子听见动静抬头看来，层薄纱覆盖双眼，但依旧掩不住姣好容颜。
她靠在张椅子上悠悠闲闲，“哟，来。”
语气熟稔自然，像是等来意料之中位老朋友，“这次又要什
？”
“这次不是来买东西。”兼竹也不转弯抹角，走过去掏出那悬赏牌往柜台上放放。
兼竹吃到好吃本来想下意识地夹给怀妄，又想着怀妄现在还没恢复记忆，大概会介意他口水，于是就此作罢。
怀妄等半天没等到兼竹给他夹菜，闷闷地埋头吃着，连话都少。
他食不言寝不语形象深入人心，兼竹时没觉出哪里不对劲。待吃饱喝足后收碗筷，兼竹看着暗下来天色起身道，“走吧，
们去找任务目标。”
怀妄在心里默念几句“识大体”，“好。”
·
“……嗯。”
兼竹原本还担心怀妄失忆后会不会忘怎做菜，做出来菜不合自己口味。他都做好打算——就算很难吃，也要屏蔽五感靠着爱意把它们吃下去。
但在怀妄端上汤菜之后，他惊喜地发现还是原来味道。
“你怎知道喜欢这个口味？”
怀妄顿顿，“凭感觉做。”
女子“嗯？”声，“来逮捕。”
兼竹摇摇头，“们也可以任务失败。”
女子无所谓地笑声，“那你还接什？”
“合眼缘，随便摘下来看看。”
“……”薄纱后那双眼似乎在打量他，接着女子说道，“凭你二人修为，这任务倒是能成。”
这次出门，怀妄依旧化成苍梧模样，又把那枚玉佩别在腰上。兼竹保持着本尊容貌，两人离开苍山道往鹭栖城飞去。
兼竹飞身在前方领路，怀妄看他副轻车熟路模样，“你知道人在哪儿？”
“去过。”兼竹说，“还欠着人情。”
怀妄不知道他怎又认识那悬赏目标，兼竹人脉总是出乎意料广。他还没问，兼竹便落到下方条僻静小巷中，停在家不起眼店面跟前，“到。”
怀妄暂时收下疑问，跟着他走进去。
兼竹就看前者眼，心说大概是怀妄下意识还记得怎做菜，他没有再纠结，端着碗就吃起来。顺便还信守承诺地分两碗菜汤给跟来灵鹤和黑羊。
汤里浮几片菜叶子，灵鹤伸着长喙往里面“哆哆哆”地啄。黑羊小嘴张，连汤带碗起吞下去，吞完意犹未尽地冲兼竹叫声，“咩。”
兼竹说，“没有，阿黑，要是吃不够，晚上再给你加餐。”
黑羊听懂，立马乖乖地坐到旁不再吵闹。怀妄闻言握筷子手紧紧，又状似无意地继续吃饭。
自重逢之后，这是两人头次不在幻境中，而是在现实里坐在院里吃怀妄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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