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薅住
路人先是看
他二人装扮
眼，“异乡人？诶也不对呀，从前日起到后两天都是夏桑日，九州四海之内都有这习俗。”
入盛夏，蝉鸣声声，夏夜浮躁而喧闹，总得找个由头放松下。
“不算是节日，只不过算是种习俗罢。”路人补充。
“多谢。”同前者道别，兼竹扭头对怀妄感慨，“你看，人总能找到办法给自己创造快乐。”
怀妄“嗯”声，又继续往前走。
不然也不会看上修为比不上他前夫。
但怀妄想着，像自己这般无趣人，既不会逗兼竹开心，也不通晓兼竹喜欢那些红尘之事，唯优势恐怕也只有这身修为。
偏偏兼竹不在意这个。
那自己还有哪点能叫人喜欢呢？
…
亦或是自己说什
叫怀妄在意？他想想又觉得自己似乎也没说错什。
熙攘人群自身侧来往，怀妄拉着他走在人群中，漫无目般。
兼竹稍快步走到他侧前方，转头去看他面具下眼底神色，“你在想什？”
“没什。”
“师兄话你不必在意。”
”
洛沉扬没认出他来，闻言不认同他话，“在修真界就是靠实力说话。”
“……”兼竹时也不知道怎同他说。他并非未乙，有教导洛沉扬义务，况且洛沉扬也未必听他所说。
“走。”身旁传来淡淡声，接着手腕被怀妄拉住。
大概也是意识到这对话没有继续下去必要，怀妄不再同洛沉扬多言，拉着兼竹径自离开隔间往楼下走。
街边摊铺路延绵，橘红灯笼映得街道灯火通明。有拿着烟花棒小孩儿嬉戏闹闹地穿过人群，又被旁边路人提醒着“小心”。
怀妄看着避让人群，拉过兼竹手腕将他换到里侧，微侧身将人护着。
兼竹深感其谨慎也堪称天下第，自己好歹是合体后期，总不至于被烟花棒给炸。
他笑声。怀妄听见那面具下那丝细小气音，低头
两人随着人潮推搡往前走，兼竹看怀妄又陷入莫名其妙小忧伤，便换个话题，“这几天是什节日吗？”
“什？”怀妄从自己思绪里回过神。
兼竹朝四下里望望——有不少小孩拿着烟花棒从街头跑过，烟花“呲呲嚓嚓”绚烂耀眼，星火迸溅。
“不知道。”怀妄说。
兼竹转头随手薅个路人，“兄台，今天是什节日吗？”
往前走出几步，怀妄开口，“
没有在意他话。”
没在意他话，那就是在意自己话？兼竹回想下，他也只说那句“修为不是全部”，难不成怀妄不赞同他。
“有说错什吗？”
“没有。”怀妄说着“没有”，握住他手却攥得更紧。
兼竹说确实没错。正是因为没错，他心头才更加焦灼。修为不是全部，兼竹也从不在意这些，他直知道。
洛沉扬眼见着二人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没再阻拦。
·
出酒楼，再次融入繁华夜市。
兼竹被怀妄拽着手腕，感觉到按压在他手腕内侧指腹微微用力。倒不是心情不好，反而像是有些焦虑烦躁。
兼竹想不通，不知洛沉扬方才那番话中有哪里戳到怀妄点。若说修为，怀妄大乘修士天下第，也不至于有修为上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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