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隐瞒,统口径
白玉般手指将桌上锅碗收拾干净,怀妄姿态从容依旧,像是两人在唠家常。
“不至于察觉不出。”怀妄说,“能叫人背信弃义,古往今来无外乎两种方式。”
兼竹听懂,揣着袖子仰在椅子上叹口气,“威逼利诱,千古不易。”
看来要查清是什使讼阁风格大变,还得从这里切入。
至于那女子条件——到底是殊途同归,还是节外生枝,现在都不得而知。
兼竹起逗他心思,撑着下巴看他,“那你想出来吗?”
怀妄瞅着那口小瓷锅,“只想到你喜欢吃。”
“已经不错。”兼竹欣慰,“你抓住核心。”
“……”
昨日休息整天,暂且搁置事情也该被重新提起。
“你这两日都没去席鹤台上练剑?”
“练剑修道需静气凝神,否则只会背道而驰。”
兼竹“咕嘟咕嘟”地喝,“你有什心浮气躁地方?”
“没有心浮气躁。”怀妄说,“只是在冥想。”
“冥想什?”
带些与往常不同意味。
直到夜风拂过山林,抖下簌簌细雪,怀妄才转身回屋中。
兼竹今夜没有入梦,怀妄同他告白说要追他——新乐园即将建成,他也没有必要再去幻境里寻找快乐老家。
…
待第二日起来,兼竹推门而出。
·
状况暂时陷入僵局。
兼竹正瘫在椅子上坐看云卷云舒,传讯忽然响起来。他直起身,是何师兄找他。
传讯接通后,对方声音清晰地传过来,“兼竹师弟,你不是已经出关吗,怎不参加这次历练?”
兼竹恍然想起,何师兄应该也在参与历练弟子队伍里。怀妄要带他去寻法器消息当时只有掌门屋内几名师兄听见,看来并没有传播出去。
谈恋爱不耽搁正事,那神秘女子条件又被摆在桌上待他们讨论决策。
“讼阁阁主定然是有问题。”兼竹擦擦嘴角,靠在椅子上摊开肚皮,他仰起脖颈望向头顶,天空苍茫干净。
怀妄毒奶向准到令人发指,那次怀妄曾无意猜测讼阁阁主要是换人,要是换芯,不管是哪样都不再是原装。
他觉得有个点想不通,“若不再是原来人,那讼阁其他下属们为什察觉不出?亦或是察觉出,但又为什依旧服从于另个顶替上来人?”
不同于当时在鲛人族,鲛人王伪装得很好,很多人都没察觉出来。讼阁行事风格变化太大,就连兼竹这样个外人都发觉,内部人不应当毫无所察。
“……”
“怀妄?”
隔半晌,怀妄垂着眼颊边染开薄红,“没追过人,怕你不喜欢。”
兼竹差点呛到,他憋着笑看过去,只见怀妄压着眉心副陷入沉思模样,比思考剑法还较真。
这初恋剧本,还真是有点香。
只见怀妄坐在院中,石桌上放锅热羹。听见动响,怀妄看向他,“你要不要喝点羹?”
“下次换个问法。”兼竹走过去纠正他,“要问‘你要喝几碗羹’。”
“……”怀妄,“好。”
羹还是温热,也不知怀妄是多久做好。兼竹坐到石桌旁,“仙尊好贤惠。”
怀妄“嗯”声,替他二人各舀碗。兼竹接过尝口,味道鲜香,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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