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
会儿，屋门再次打开。
怀妄回来时已恢复
常态，手里还拎着壶热水。兼竹等在桌边，桌面摆两个茶杯。
怀妄走近才发现杯底落两片花瓣。
他脚步顿下。兼竹却已伸手接过他手中
热水壶，哗啦倒进杯中。
滚热沸水冲开杯底花瓣，桃红色两片花瓣在水中上下翻腾，又被兼竹道灵力牵引着，两片花瓣尖对在起，叠成个心。
声线带着清晨特有嘶哑，夹杂些许不易察觉情动。
兼竹在茫然中缓缓回神，接着意识到什
。
他抬眼看向怀妄，后者垂落睫毛下眼底映着自己轮廓。他问，“累不累？”
他感觉怀妄替自己安抚夜。
“不累。”怀妄看他会儿，在兼竹要起身时倏地收回手，率先翻身而起。
兼竹笑够，不再逗他。被他握着手也没有收回来，任由怀妄圈着自己手腕。怀妄生怕他再做出什撩拨自己举动来，“你睡吧，
去你识海，给你做神识安抚。”
“好。”兼竹看这时间也确实该睡，他闭上眼敞开识海让怀妄进来。
熟悉精神力自腕间渗入经脉，路通往识海深处。沉沉睡意席卷而来，兼竹很快陷入深眠。
怀妄看着他躺在自己身旁，露在被子外半张脸眉目舒展，副睡得很安稳模样。他指腹不由擦过那手腕内侧。
兼竹若有所感，在熟睡中向怀妄这边蜷下。
觉习惯。”
当然，幻境中除外。
幻境中那次大概是他第次睡在床榻上，他第次是和兼竹起，他搂着兼竹，亲吻着后者湿润鬓发。
而现在他们又躺在同张床榻上。只不过回到现实，只能这样单纯地躺着，连手都不能拉下。
兼竹又问他，“你睡得着吗？”
怀妄怔然地看着那并不陌生花茶。
兼竹还在欣赏自己杰作，没注意到前者神色，“爱心早茶。”他介绍说，“发
他起身动作很快，被子刚掀开就背过身，兼竹视线扫过他腰下，“……”
他开始思考怀妄是忍多久。
桌上茶壶被拎起来晃下，水声哗啦轻响。怀妄提起水壶走向门外，“去给你换壶热水。”
兼竹翻身坐起来，看着他推门而出背影——仓皇之中故作冷静。
…
寂静屋内，心跳怦然，呼吸绵长。
怀妄默好半晌，最终还是伸出另只手轻轻搭在兼竹腰上，隔着被子，像哄小孩那样拍两下.
怀妄安抚卓有成效，加上有他陪在旁，兼竹对外界警戒便不似往常那样敏感。
他这觉睡到大天亮，睁眼时正对上微松衣襟下两道线条流畅锁骨。兼竹愣愣。
他动，身前人就稍稍撤开点，但搂着他手却没松开。怀妄低头看来，“你醒。”
怀妄摇头。兼竹，“为什？”
“因为你在。”
他是实话实说，兼竹却被他逗笑，又开始笑得抖。抖着抖着就离他越来越近，怀妄下绷紧身子，叫他声，“兼竹。”
抖动幅度缓缓下降，只手搭在他胳膊上。兼竹拽着他袖子，“别人知道你这好玩吗？怀妄。”
怀妄把拽住他手腕，不让他再动，“不知道。”顿顿他又说，“兼竹，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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