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色
薄唇动
动却没说出话来，怀妄心头发热，不知道怎
说。
或许兼竹只是随便看看，正常地看看，但在那道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他便不自觉地紧张。胸口躁动着，既希望兼竹视线
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又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直白目光。
兼竹见状收回视线，“那便不看。”
他头刚转过去，手腕又下被扣住。怀妄拉他力道不大，像是温柔挽留，“也可以再看看。”
兼竹便转回来，看着他抖抖抖地笑。
怀妄，“本尊同他道。”
闻言，对面传来细微抽气声音。不知是惊讶于怀妄会跟来历练，还是没想到怀妄会亲自回答他。
何师兄憋半天只憋出句，“欢迎，欢迎……”大概觉得这句话太过单薄，显得不够热情，他又补充，“热烈欢迎。”
兼竹感觉再多说两句都是对他折磨，赶紧贴心地结束传讯，“师兄你先忙吧。”
…
何师兄还没说话，旁边又隐隐传来道声音，“是兼竹师弟吗，师弟要来？”
兼竹听出那是洛沉扬声音，还没侧目去看怀妄表情，就听后者冷冷开口，“地点。”
话音落，传讯里陷入片刻寂静。
隔好半晌，对面才找回自己声音。何师兄小心翼翼，“师弟，刚刚那是……”
兼竹，“是仙尊。”
和药宗爱折腾。”
兼竹笑声，“怀妄，你别这样。”
视线收回，怀妄同兼竹道，“和你那师兄师姐联系下，问他们在哪儿。”
“好。”兼竹要同宗门传讯，谌殊和薛见晓借口去收拾东西自觉回避。怀妄没有避开，就站在旁边，兼竹习以为常地当着他面同何师兄传讯。
传讯接通，先入耳是呼呼风声，接着是何师兄声音，“怎，师弟？”
…
几步之外薛见晓瞥见二人
确定何师兄他们历练地点，待谌殊和薛见晓收拾好出来，他们便打算跟过去。
怀妄这次没披马甲，化回自己模样。
兼竹有好些日子没见他本尊面貌，骤见没忍住多看两眼——银发如瀑垂落身后，几缕额发扫落眼前，在浅色眼底拂过丝丝细碎影子。
他这样毫不掩饰地看过几息后，便见怀妄白玉般面上又渐渐染红。兼竹上前步凑近，“仙尊脸红什？”
怀妄视线落在脚下没看他，“别看
。”他说完顿顿又纠正，“别这样看。”“哪样看？”
传讯里阵猛咳。何师兄艰难地缓缓神，“什……什情况？”
大概是想到怀妄还在旁听着，他又赶紧报个地点，“在隙城骆驼岭。师弟你要过来？你不是在外寻找称手法器？”
“暂时还没找到。”兼竹扯个借口，“仙尊算出机缘在此，便叫来参加历练。”
“喔好……那仙尊呢？应该就回宗门吧。”
兼竹没回话，先转头看怀妄眼。怀妄淡然神色中情绪并不鲜明，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丝不情愿，就好像听不得这句话。
“师兄这是在做什？”
“翻山越岭。问题不大，你说吧。”
确认对面没有处于危急状况中，兼竹这才开口，“你们在哪里历练，来找你们。”
风声似乎转个向，何师兄声音不稳，“什意思？”
“闲来无事，中途空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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