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丝散开，视线落下时睫毛半垂，眸光清润。
只手搁在榻上，正搭在怀妄
腿边。兼竹支出两根手指戳
戳，“你会儿要打坐？”
腿侧肌肉下紧绷，怀妄顺势躺在他身侧，又重新将他搂回来，“不打坐。”
“噢。”兼竹似笑非笑，“要睡觉？”
怀妄“嗯”声。目光转瞥见他敞开襟口，指节微蜷又抬手替他将衣服拢上。
兼竹，“你在做什
？”
“不然……”怀妄想想，“你就说是你念晚上经书，念成这样。”
兼竹夸他，“你可真会找理，佛子听都说妙。”
怀妄，“……”
知道能有这进展已是十分不易，全靠天时地利人和。怀妄便侧开身，坐在榻边红着耳朵垂头整理散开衣襟。
兼竹襟口也在刚才吻中乱，他却没有立马整理，只手撑在榻上，就这看着怀妄理衣服。
听着声音像是重新坐在火堆边，同另人小声聊着天。
怀妄松口气,低头抵在兼竹额上轻声问，“再来次？”
这还上瘾。兼竹伸只手指把他戳开，大概是戳到怀妄哪处痒痒肉,后者身躯轻轻震握住他手。
兼竹说，“不来。”
“为什不来？”
怀妄手锢得很紧,唇很热，兼竹开始还能游刃有余地拽着他衣襟，到后面只能揪紧手中衣料,呼吸不稳地被动承受着。
帐篷外弟子不知是不是在担心他们里面出什事，站在外面没有出声,也没有走。
道人影映在帐篷上,兼竹虽然知道外边看不见里面，心底却生出种被人注视羞耻。
怀妄吻相较之前生涩许多,但兼竹依旧很有感觉。
沉重身躯压上来,个吻从浅尝辄止到缠绵深入。渐渐,兼竹察觉怀妄抵住他，但后者没有乱动。他无意间泄露丝气音,碍于帐外有人又急急收住。
将衣襟拢得严严实实后，怀妄把他脑袋按在自己肩窝里，“漏风。”
“
怀妄收拢衣襟重新抬起头，便看兼竹还散着襟口。微弱光线在他锁骨间落下阴影，后者勾着唇看来，副从容而散漫姿态。
他心口又开始剧烈跳动。
旦和人肌肤相亲以后，便总忍不住要时刻搂着抱着，不然总觉得怀里空落落，像是少点什。
…
兼竹在怀妄停顿这片刻，伸手将衣衫随意拢倒头又躺在榻上。
“……”他默瞬，“会肿。”
话落，怀妄瞳底颜色更深。道视线落在他红润嘴唇上，虽说光线不好，但也能看出泛着水光嘴唇确比平时更加饱满。
是刚刚被自己亲。
怀妄迟疑下还想争取，“
轻点。”
兼竹看着他没说话。几息过后怀妄别开目光，大抵也是知道自己这话无法令人信服。
吻撤离,怀妄在他跟前指远距离停下,微喘着气看向他。
两人都没说话,兼竹本来想坐起来,他动动身发现后腰还软着,干脆又靠在怀妄臂弯里不动。
怀妄垂眼看他会儿,忽然抬手抚上他脸颊。带着剑茧指腹擦过兼竹颊侧,有种眷恋意味。
他们这边汹涌浪潮缓缓平息，暂时没动静，怀妄灵力波动也平复下来。
外面弟子站会儿，人影晃又几步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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