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背影出屋门,兼竹趴在浴桶边缘笑会儿: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怀妄都和从前样,点也没变。
很快,怀妄便替他打热水回来。
浴桶中注满滚热水,屋中水汽下弥漫开来。怀妄站在旁没走,兼竹将外衫褪随手搭在屏风上,也没叫他回避,直接着中衣滑入浴桶中泡起来。
他这会儿衣衫还规整地束着,甚至比他和怀妄在榻上时规整许多。但怀妄站在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便到傍晚。
兼竹从院中躺椅上起身收玉埙,“走吧,回屋。”
怀妄跟着他道进屋里,屋中仅张床榻,张桌案,角落里摆张屏风,后面是个浴桶。
怀妄看着,心里忽然又开始泛酸:这是兼竹从前和那人住过地方。光是看屋中陈设,便不难想象他们在这屋里会如何亲密地度过。
吱——浴桶拖过地面声音拉回他注意力。兼竹将浴桶拖到屋中央,“明日要祈福,今晚泡泡。”
兼竹好笑,“不就是带你来放河灯?”
“嗯。”怀妄看他几息,又细细密密地亲下来,“不止明日,还有明年。”
“知道,唔……明年。”
“不止明年,还要年年。”
“……”兼竹忽然明白他点,边笑边自细密亲吻中艰难换气,“年年,年年。”
人家。穿着蓝布裙荆婶见到二人,赶忙笑着招呼,将人领进院子里,“今年怎才来?昨日还说着,你们今年是不是不来?”
“今年有些事耽搁。”兼竹笑着解释句。
荆婶转头看见他身旁怀妄,后者这会儿还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但她依旧能认出人来,“猜也是,你二位感情这般好,年年都不落下,今年怎会不来?这院子给你们留着呢。”
“多谢荆婶。”
荆婶将他们带到院中,交代几句很快离开。
怀妄反应下,面上热起来,“泡吧。”
兼竹看着他脸红样子似笑非笑,“仙尊在想什?这桶小成这样,要泡也是们各泡各。”
“……”怀妄心头燥,故作镇定,“又没想别。”
“信。”兼竹把袖子挽挽,“去弄点热水,你先还是先?”
“你先吧。”怀妄说着转头出门,“去帮你打热水。”
…
两人白天就在院落里坐着喝喝茶,谈谈情。
虽说渭都城这几日游人如织,但位于城西这座小村庄却依旧清闲。这里人口不多,民风淳朴,隔着道院墙能听见外面田埂上妇人吟谣和孩童嬉闹声音。
兼竹摸出怀妄之前送他玉埙来吹几支曲,曲音悠扬,和着远处人声竟透出几分自然和谐。
怀妄在曲音中随手拾院角木柴,坐下给人雕起小玩意儿。
待人出院门,兼竹转头还未开口就看白纱扬。那帷帽掀开,怀妄拉过他低头就吻下来。
“嗯……”他猝不及防,手稍稍撑在前者胸口,却又被更加凶狠地堵住唇舌。
这个吻不似往日温柔,攻城掠池般充满占有。汹涌而缠绵亲吻持续很久,怀妄情绪这才渐渐缓和,撤身放开他。
兼竹微微喘息,“你怎……”
“放河灯。”怀妄副执拗模样,搂着他腰像在同谁置气般,“明日要同你放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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