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妄见兼竹愿跟着自己离开,也不再纠结他刚刚措辞。他低声催促,“走吧,快走。”
兼竹应声向乌瞳道别,又拍开怀妄揽在自己腰间手,“好好走路。”
松开手依依不舍,两人离开前怀妄转头看眼石桌上兼竹给乌瞳带土特产。他薄唇抿抿,随即跟上兼竹脚步。
两人身影很快消失在后花园小路尽头。
握在指间手猛然收!兼竹只觉得骨头都被捏得响下。这话是没什问题,但在此情此景下总显出些许微妙。他余光里是怀妄充满占有眼神,仿佛是被乌瞳拽住叼在嘴里肉骨头。
兼竹心头咯噔声:……这下怕不是七天七夜。
怀妄见他没回话,低头来看他,“你要在这里留宿?们又不是没有家,要去苍山还是蒹山都可以。”
兼竹定定神转而对乌瞳道,“今晚就不留宿。”
眼下他已被怀妄找到,加上后者意外恢复记忆,他确实没有在魔界藏身必要。
“胡说!”怀妄心头乱立马把兼竹抱得更紧,他低下头去亲兼竹耳朵,“没有始乱终弃。”
他边亲,边牙根都咬紧:这只坏鸟,就知道挑拨他和兼竹感情!
兼竹感觉自己像根肉骨头被怀妄叼在嘴里啃啃咬咬,他微微偏过头避开怀妄唇。
“对,你只是先走步。”
“……”
被唇齿触碰地方泛起阵酥痒,绯红不自觉地自耳廓蔓延至颊边。兼竹下意识握住怀妄搂在自己腰上胳膊,心头慌:完,三天三夜。
然而还没慌过瞬就被怀妄话中意味冲击得愣住:……怀妄,记起来?
他赶紧转回头去,伸手扒拉怀妄脸,“什意思,你记起什来?”
兼竹心头怦怦直跳,他等太久,反而害怕期待落空。那张俊脸被他扒拉下来正对着自己,眼底是他熟悉神色——爱意热烈而浓稠,此刻又被酸胀疼惜填充。
怀妄眼睫低垂着,“是你道侣,就是苍誉。”
更何况他还想仔细问问怀妄身上发生什。
乌瞳睨着他“嗯”声。
兼竹抬手摸摸怀妄垂下来脑袋,向乌瞳解释,“他大病初愈,还没过看护期。”
怀妄,“……”
乌瞳就笑声,朝他扬扬下巴,“随你。”
这动作像是刺激到后者,怀妄将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他不知道兼竹是不是还在生自己气,但兼竹生气也是应该——他将人丢在蒹山,重逢后还那样对他,说这多伤人话。
他转而去拉兼竹手,十指相扣,生怕人跑似。
正要说些什便听乌瞳开口,“兼竹。”
“什?”兼竹被怀妄锢得很紧,他艰难地扭过上半身看向乌瞳。怀妄话头止,目光也道跟过去。
乌瞳在两道目光下轻巧地笑笑,“不是说今夜留宿这里?”
兼竹瞳孔微微缩,怀妄这不聪明小脑瓜真记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迎接这份欣喜,就看前者忽然抬起头看向乌瞳,目光戒备万分。横在他腰间胳膊勒勒,把他呼吸都勒得断下。
兼竹,“……”
怀妄浑身充满占有欲,“这是道侣,望你自重。”
乌瞳似回过神来,闻言嗤笑声,“被你始乱终弃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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