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声,问闲剑端抵在地面。
从刚刚兼竹同他说话起就直压抑着灵力终于四漾而开,“呼啦——”涤荡起周围片絮白云海。
…
兼竹到学堂,和同窗问过好后坐回位上。
这会儿还没上课,前方许师姐转回头来看他好几眼,没忍住凑上前,“师弟,你心情不好?”
“可你都没有正眼看。”
停顿片刻,那双浅色眸子对上来。兼竹看向怀妄,后者眼底沉着丝纠结,像是想下定什决心,却又时时刻刻被动摇着。
兼竹凑近,“你瞳孔里好像有人在仰卧起坐……”
怀妄下别开眼,“你是不是该去学堂?”
兼竹眉心敛,“你还赶走!”
他没有出声打断,只揣着袖子走过去,站在旁离得不近不远。
“刷——”道剑意偏折下,划过脚下地面,留下道三丈长沟壑。怀妄剑势停下来,转头看向兼竹。
兼竹看着脚下痕迹,“打扰到你?”
握剑那只手紧紧,“……没有。”随即怀妄回过头,看样子打算继续练剑。
兼竹这会儿终于回过丝味儿来:他昨日只当怀妄是过于紧张才讷讷无应,现在看来并不完全是这样——若换作平时自己问这句话,怀妄早就收剑过来拉他;要就是没皮没脸地亲他,说“你看,你总是这般多心”云云。
上。
罢。他掀起被子翻身上榻,两人都累得够呛——他恢复精神靠睡觉,怀妄恢复精神大概是靠打坐。
兼竹没想太多,抱着被子睡过去。
兴许是神识经历太大波动,他今晚睡得并不安稳。
朦朦胧胧中,感觉榻边陷下侧。温热指腹擦过他面颊,似有眷恋而隐忍吻落在他眼角。
兼竹抬头,“有这明显?”
许师姐小鸡啄米般点头。
何师兄也看着他,“对,你从进门开始就在笑。”
“笑是心情不好?”
“就是
怀妄,“……”
他这次是真没有,“怕你迟到,打手心。”
席鹤台上陷入半晌沉默,晨风拂过带起两人衣袍。脚下是几道深深浅浅沟壑,有道似是很早之前留下,但现在又被新痕迹覆盖。
兼竹在原地站会儿,接着转身离开。
见他身影消失在重峦叠嶂之间,怀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兼竹那次因无故旷课被打红手心。刺眼红痕赫然在目,怀妄狠狠闭眼。
兼竹目光瞬间犀利!他按住怀妄抬起手将人转过来,“你为何对如此冷漠,仿佛们不曾爱过!”
“……”那张薄唇张张像被哽住,但很快怀妄又抿起唇,“没有这回事。”
还说没有,那唇线分明平行于地面,连丝甜蜜弧度都没有!
兼竹审视地看他几息,“你有什小秘密?”
“没有小秘密。”
·
翌日起来,兼竹睡觉神清气爽,神识已无大碍。
他还不忘关心怀妄身心健康。转头看圈却见屋中没有后者身影,他便换上弟子服推门而出。
走下石阶,穿过苍梧林到席鹤台。灵鹤和黑羊在花圃间打闹,崖边抹银色身影挑云起剑,搅动着霞光和云潮。
自从怀妄“春宵苦短日高起”后,兼竹已经好久没看见他在崖边练剑,今天也不知是起什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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