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
睫毛轻轻扇动，像把小扇子挠得人心痒。
只手拉在
怀妄衣襟上，兼竹将他往跟前拉近点，微微仰头。怀妄便顺势低头下来，搭在他腰侧手
兼竹勾勾嘴角应下声，便没再叫他去做饭。他由着怀妄靠在自己身旁，两人起看向夜幕中渐渐浮出繁星。
…
隔会儿，夜色渐深。
田埂外阵蛙鸣，村庄里人声歇下来。只偶尔听得隔几道院墙外，妇人哄小孩声音。
兼竹起身，“回去吧。”
“
说过，你若跟来，就不是生气这
简单。”
那只骨节分明手牵住他，“随你打骂。”
兼竹定定地看着上方人，几息后他笑笑，“把茶给倒上。”
怀妄应声，松开他手将旁烹好热茶替他倒上，又端到他跟前。兼竹接过茶杯，垂眼看着清澈茶汤，他用灵力将水温降，接着抿唇喝口，又将茶杯搁在旁。
“到饭点。”
——渭都城附近小村庄，每年他和怀妄放河灯都要租借院落。
兼竹同惊喜荆婶打过招呼，便走进院落里那间屋中，收拾番准备住下。
这个村庄平日鲜有外来客人，眼下不是什重大节庆日，除他以外更无来客。
院子里清静，专门用来租赁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兼竹抱出自己随行床铺重新铺床榻，又去院中石桌边架着茶壶，悠然地烹着清茶。
转头止住想要跟上来怀妄，“不准跟来。”
怀妄停下。
兼竹又对上他蠢蠢欲动灵力，“神识也不准跟来。”
怀妄，“……”
“否则就不是生气这简单。”兼竹说完微微笑，“桀桀桀桀桀。”
“好。”
两人转身回屋里，屋门自身后“哐当”关上，不大空间内仅剩他二人。兼竹几步走到榻前掀开床被，背后很快贴上道身影。他动作停下微微侧头，“你想起上榻？”
只手握在他腰侧，怀妄偏头而来，低声道，“们不是直这样。”
兼竹便轻笑声，“倒也是。”
然而他并没有翻身上榻，只是转过身来面对着怀妄。桌上烛火晃动着，映在他姣好面容上。
“嗯。”
兼竹提醒，“你是不是该去做饭？”
怀妄顿下，“今天不做饭好不好？”
“为什不做？”兼竹转向他。
怀妄就靠过来，“先前惹你生气，这会儿想多陪陪你。”
他靠在椅子上，闭眼听着沸水煮开“咕嘟”声。此刻已过黄昏，天色昏暗，田埂外夜风穿过低矮院墙迎面吹来，煞是宜人。
他正阖目休息，院门口便传来声动响。
兼竹睁眼时便看袭银衫怀妄走进院门口。他眉峰微挑，“不是说过不让你跟来。”
怀妄脚步未停，走到他跟前俯身下来，“别生气。”
兼竹仰在椅背上懒懒地看着他。昏暗夜色模糊对方俊美深邃轮廓，银白鬓发随着后者弯腰动作垂下，有几缕落在兼竹身前。
怀妄，“………”
道流光飞速逝去，兼竹身影消失在眼前。席鹤台上只剩怀妄独自站着，崖风卷起他身后长发和轻盈外袍。
良久，台上传来轻轻声，“咩～”
·
兼竹离开苍山后没有去往别处，而是到个熟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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