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妄皱眉，“未乙卧病？”
“是。”归庭道，“若仙尊方便，可否……”
“知晓
，本尊这就随你去。”
怀妄说着转头叫兼竹先回屋休息，自己则跟上归庭去往未乙
主峰。
·
兼竹恍然，随即羞涩地埋埋头，自识海中
番查看。果然发现修为比上回增进得更多，就连顽固瓶颈都有所松动，若多来几次，说不定还真能靠做冲破大乘。
他抬起只手拉拉衣襟，“三界之中，定是再无第三人如
们这般，浪得励志。”靠着神交冲上大乘。
兼竹说完看怀妄脸更红，不由道，“这没什
，你思想要更开放点。”
怀妄张张嘴，把那句“是替你害臊”咽回去。
两人收拾番，又穿过苍梧林准备回屋。正出林间，怀妄脚步停转而去往席鹤台方向，“归庭来。”
潭心深处离火熊熊，两道身躯沉浮。
兼竹只觉识海里那道烙印发红发烫，真如铸铁般。直到隐隐感觉识海被离火重塑，整个人如浴火重生，他才随着记水花猛地拍打潭岸，向后仰起修长脖颈，在片晃眼白光中失神地睁开眼睛。
…
哗啦，两道身影浮出水面。
兼竹脱力地攀着怀妄，任由后者将自己带回岸边烘干身上水，又从储物袋中拿套新衣给他披上。
睑落下圈阴影。另只手则顺着后者腰侧——刷拉。
苍色弟子服束腰衣带被手抛起，飘荡在水中。
兼竹却顾不上那头——怀妄神识如巍峨山脉倾颓而来，引着丝丝离火小心翼翼地将他识海包裹。
意识被烘烤着逐渐沉沦，他由着那外衫自肘间滑落，顺着水波飘出老远。兼竹遵循着自己本能，攀上面前巍峨高山。
“唔。”声闷哼。
兼竹便拉着衣襟跟在他后面道出去。
到席鹤台，只见苍山结界外立着归庭真人。
归庭出口话在看见兼竹时卡下，随即轻咳声移开视线，同怀妄道，“叨扰仙尊，实在是事出突然。”
“何事。”在外人面前，怀妄又恢复那幅威严高冷姿态。
“未乙掌门身体不适，忽然卧病在床，其弟子洛沉扬及洞迎真人等长老已赶往查看。”
他里面穿着自己中衣，怀妄外衫大圈，松松垮垮地披在他肩头，脚下还垂些扫在地面。
怀妄拉着他手，凑过来亲他脸，“感觉怎样？”
兼竹意犹未尽，“很爽。”
怀妄，“……”
绯红蔓上耳根，怀妄说，“是说你识海。”
说不清是识海中痛苦，还是别处欢愉。
整个身体都像是被热烈火焰笼罩，兼竹额角渗出细汗，又很快融入潭水中。
微凉潭水波又波地涌进来，会儿是冷，会儿是热，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唯有怀妄温和浑厚神识能抚平他沸腾灵力，叫他难捱减轻几分。
断断续续气泡自唇角溢出，这次却未有窒息感。只有灭顶舒爽冲击着他识海，随着怀妄动作下下撞击在瓶颈，停滞已久瓶颈隐隐有松动迹象。
潭底距离潭面很深，但此刻潭水表面却冒出“咕嘟嘟”气泡，如水煮沸般。潭边水波圈圈地拍打在岸上，“哗啦啦”声响又急又快，水花溅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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