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这些是比较现代工人住宅。更远处,在城堡所在广阔地带,烟雾弥漫着,片片新红砖房是新矿工住宅,有在洼地里,有在坡顶上,模样丑陋无比。这些新住宅之间,还残存着马车和村舍组成老英国,甚至是罗宾汉时期英国。矿工们工休时候会在那里活动,以释放自己被压抑好动本能。
英格兰,英格兰!可哪个才是英格兰呢?英国大地上那些豪宅能拍出美好照片来,让人恍惚觉得与伊丽莎白时期人有什关联。那些漂亮老府邸从好女王安妮和汤姆·琼斯时代[3]就矗立于斯。但是煤灰落在灰褐色拉毛泥灰墙上,把墙染得越来越黑,原来金黄色早就消失殆尽。于是,同那些豪宅样,这些老府邸也个接个地被荒废。现在则正个接个地被拆除着。至于那些英国村舍,它们还在,那些红砖房像膏药似贴在希望渺茫田野上。
人们正在拆除那些豪宅,乔治时期府邸正在消失。那座名为弗里奇雷完美乔治风格大宅子则正在拆除中,康妮坐在车里经过此地,眼看着它被拆除。大战之前它整修得很好,韦瑟雷家在里面过着讲究生活。可现在,它显得太大,花费太高,还有乡间也变得过于不适宜居住。于是乡绅们就离开这里去更惬意地方,从而可以只花钱而不必看到钱是怎挣到手。
这就是历史。个英国抹去另个英国。煤矿曾经使这些府邸兴盛,现在则把它们消除,就像它们消除那些村舍样。工业英国取代农业英国,种意义消灭另种意义。新英国替代旧英国。但它们之间传承不是有机,而是机械。
康妮属于有闲阶层,因此她依恋老英国遗风。这多年过去,她才意识到老英国被这个可怕、骇人新英国消灭,这个过程还会继续下去,直到老英国被彻底消灭为止。弗里奇雷销声匿迹,伊斯特伍德没,希普利正在消失,那可是温特老爷心爱希普利呀。
康妮在希普利庄园逗留会儿。邸园后门就开在煤矿铁路道口旁,希普利矿就在树林那边。邸园门敞开着,因为条公用路就从园中穿过,矿工们就走这条路,穿过园子时他们会在园子里逛逛。
汽车经过那个人工水池,发现矿工们竟把报纸扔进池子里。车上私家车道,开到温特家门口。这座十八世纪中叶房子矗立在高处路边上,拉毛泥灰墙面,很是赏心悦目。房子边上有条美丽紫杉树夹道小路,通往座更古老房子。大宅子默然铺展开来,满墙乔治式窗格,格格玻璃在闪光,似乎是在快乐地眨着眼睛。房后则是座美丽至极花园。
比起拉格比来,康妮觉得这里内部装饰要好得多。它更亮堂,更有生气,更讲究并且更高雅。墙壁包奶油色镶板,天花板涂金色,每样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家具用品精美绝伦,当然是不惜重金。甚至连走廊都造得宽敞漂亮,略带曲折,营造出活泼氛围。
可是莱斯利·温特却是孤独。他热爱自己宅子,可他邸园却和自己三座煤矿连着。他这人很慷慨大方,几乎是欢迎矿工们到他邸园中来。让他阔起来不就是矿工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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