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和克利福德男爵起吗?去多久?”
“个来月吧,”她回答道,“克利福德不去。”
“他待在这儿吗?”他问。
“是!他那种人就是不喜欢旅行。”
“哦,可怜家伙!”他挺同情地说。两人时沉默。
“你能真正独立吗?”
“吗?想能,如果你指是靠退休金勉强过日子。能!可得干活儿,否则就会死。就是说手上得有点什事忙乎着。但脾气不好,不能纯粹为自己工作。得给别人做点事,要是给自己干,干不个月,脾气上来就干不下去。所以在这里算是挺富有,特别是最近……”
说着他笑,那是在打趣她。
“可你为什脾气不好呢?”她问,“你是说你脾气总是不好吗?”
“差不多吧,”说着他笑,“不太会控制自己坏脾气。”
“那也没关系,”她说,“不过是喝杯茶罢。”
“茶匙在哪儿?”
他伸过胳膊,打开桌下抽屉。康妮就坐在门口有阳光地方。
“弗洛西!”他招呼那只趴在楼梯下席子上狗,“去听听动静儿!”
他举着手指说这话声调十分生动,那狗立即小跑着去侦察。
“你想喝那就喝吧。糖在碗柜里,还有小罐奶油,牛奶罐在食品间里。”
“要拿走你盘子吗?”她问他。他抬头看看她,脸上露出丝打趣笑来。
“哦……好吧。”他说,仍然慢慢地吃着面包和奶酪。康妮到后屋去,来到洗涤间,压水机就在那里。左手边有扇门,无疑就是食品间门。她拉开门闩,见到他称之为食品间屋子,不禁笑:那是排刷白灰壁橱,又窄又长,不过总算还能装下个小啤酒桶、几只盘子和点食物。她从个黄罐子里倒点牛奶出来。
“你从哪儿弄牛奶?”她回到桌子旁问他。
“从弗林特家!他们把牛奶放在养殖场边上让去取。你知道,就是取牛奶时碰上你。”
“走,你不会忘吧?”她问他。他闻之再次睁大眼睛凝视着她。
“可是什样坏脾气呢?”她问。
“坏脾气!”他说,“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什吗?”她沉默,感到失望,因为他并没有拿她当回事。
“下个月要离开段时间。”她说。
“是吗?去哪儿?”
“威尼斯。”
“今天不开心吗?”康妮问道。
他蓝色眼睛马上转过来直视着她,说:
“不开心?不,是烦!得去取两张传票,传抓住那两个偷猎人,还得,唉,算吧,不喜欢与人打交道——”
他冷静地说着标准英文,话里透着愤怒。“你是不喜欢当猎场看守吗?”康妮问。
“当看守?不,只是想个人独处。可得到警察局去,跟什杂七杂八人周旋,等着那些笨蛋处理事,那简直让发疯……”说着他微微笑,显得无可奈何。
说这话时他表情是失望。康妮倒好茶,又端起奶罐来。
“不要加奶。”他说。这时他听到外面有什声音,立即敏锐地朝门口看去。
“咱们最好关上门。”他说。
“关它干什?”她说,“又没人来,不是吗?”
“万要有呢?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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