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车需要推。”克利福德终于说话,但还是故作镇静。
没人回答。梅勒斯脸茫然,似乎他什都没听见。康妮焦虑地瞟他眼,克利福德则四下张望着。
“把车推回去行吗,梅勒斯?”他
克利福德试着发动马达,梅勒斯马上走到后面去推。轮椅动,几乎半靠机器,半靠人推。
克利福德四下张望着,脸气得发黄。
“你松手!”
那看守立即松手,克利福德又说:“怎知道这东西怎回事!”
那人把枪放下,开始穿他外套,他事完。
“不推不行。”
“让它自己走,让你不要推。”
“可它自己走不动。”
“让它试试呀!”克利福德字顿地吼道。
那看守退回去,转身去取外衣和枪。那轮椅几乎立即就瘫痪在原地,动不动。克利福德坐在轮椅里像个犯人,气得脸都白。他用手猛推控制杆,因为他脚动弹不得,弄得轮椅发出奇怪声音。他疯狂烦躁地把小手柄扒拉来扒拉去,弄出更多杂音,可轮椅纹丝不动,就是不动。于是他停发动机,气哼哼地僵坐着。
“它完!”看守说,“马力不足。”
“以前上去过。”克利福德冷冷地说。
“可这回它不行。”看守说。
克利福德没说话,开始折腾马达,忽快忽慢,似乎是要让它演奏出曲子来。林子里发出奇怪回声。然后他猛然挂挡,把控制杆弄脱位。
“你非把它弄散架不可。”那看守小声嘀咕着。
那轮椅开始缓缓地向后滑动。
“克利福德,刹车呀!”康妮喊道。
康妮、梅勒斯和克利福德立即行动起来,康妮和看守轻轻地撞上。轮椅停住,随后是阵死寂。
“看来谁都在控制!”克利福德说,脸气得蜡黄。
没人搭理他。梅勒斯把枪挎上肩,神色怪异,但脸上却没有表情,只有茫然耐心模样。弗洛西充满警觉,在主人两腿之间不安地晃动着,看着轮椅露出怀疑和厌恶表情,在三个人之间显得困惑不解。这三人在碾得稀烂蓝风铃花丛里静止不动,谁都不语,如同幅活人画像。
康斯坦丝坐在路边土坎上,看着那些被碾坏风铃花,耳边响着克利福德刚才话。“还有什能比英国春天更美呢?”“为统治尽份责任。”“们现在需要拿起是鞭子,而不是剑戟。”“统治阶级!”
那看守拿外衣和枪大步赶上来,弗洛西小心地跟在后面。克利福德让那人摆弄摆弄发动机。康妮对发动机技术上事窍不通,但她经历过发动机瘫痪,便耐心地坐在土坎上,似乎与这切无关。那看守又次趴在地上。这就是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
他站起来耐心地说:
“再试试吧。”
他说话语气很平和,几乎像在哄孩子。
说话间那轮椅就发疯般地朝路边沟里冲过去。
“克利福德!”康妮叫着冲上来。
那看守把拉住轮椅扶手,可是克利福德却竭尽全力要将轮椅开上车道。那轮椅发出奇怪响声,挣扎着。梅勒斯在后面稳稳地推着轮椅,轮椅上去,像是重新振作起来似。
“你看它行!”克利福德得意地说,可转头看到看守在身后。
“是你在推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