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说着,翻病例动作突然顿。
目光定定落在某个地方。
郁白含顺着他目光往上落,就看纸页停留在前次医嘱上——那道潇洒横上面多两笔画。
个竖个撇。
看就是出自两个人手笔,但都同样嚣张而拙劣。
…
有陆审核严格监督,这周郁白含又只得次。
而且次就是“次”。
用过领带被扔进脏衣篓,隔几天又出现在陆焕禁欲正经白衬衣前,好像多几分别样味道。
饶是厚脸皮如郁白含,也看得浑身羞臊。
“十”立马变成“千”。
陆焕教导,“们白含怎不再多加撇呢?”
周千次,够不够造?
郁白含,“……”
哦豁,果然是篡改痕迹太重,被发现。
“是吗?”陆焕侧他眼,眼底充满质疑。
然后他顺着郁白含视线看向病历本,几步走过去将本子翻到最后页。
行行记录浏览到最后。
陆焕目光突然在那条建议上定。
欲行房事,周十次。
“还改两次。”
“……”
郁白含心虚地垂眼。
陆焕抿下唇,指尖微蜷。
钟秉栖盯两人半晌,忽然闭上眼深吸口气。然后霍地睁眼,像是自,bao自弃般拿起橡皮圆珠笔,往纸上刷刷改。
送走钟秉栖,病历本还留在桌前。
他盯着那条苦大仇深建议看半晌,目光落在“周次”上。隔会儿,郁白含润润唇,瞟向桌边圆珠笔。
他伸手拿过,往上面悄摸着加笔。
嗯,满意。
·
……卧槽!被发现。
郁白含下没声响。
旁边陆焕好像也蓦然陷入凝滞。
房间里安安静静,钟秉栖低垂脸上看不清表情。
片刻,他抬起头,麻木地看向跟前郁白含和陆焕,“从医多年,还是第次看见有患者私自篡改病历本。”
他们陆学长,有时候真是比他还会玩……
克制而放肆周过完,很快再次迎来钟秉栖例行次复诊时间。
这次陆焕也在家。
介于郁白含作案前科,他便全程陪在边。
钟秉栖复诊完,翻开病历本叮嘱,“调养是长期事,目前看来情况有所好转。记得坚持下去,不要造作……”
他局促地低头,“千次,有点太假。”
陆焕温柔地捏着他耳垂,“十次就很逼真吗?”
“……”
病历本被“哗啦”关上。
轻微声响中充满制裁味道。
那个“十”相当惹眼,尤其是中间那笔工整而僵硬竖。
简直像是p上去般突兀。
卧室里时蔓延着沉默。
郁白含暗搓搓凑过去,“谨遵医嘱。”
陆焕就转过来看着他,嘴角挂抹意味不明笑。然后伸手从笔筒里抽支铅笔,低头往病历本上添。
随着他笔下生风,郁白含提心吊胆:
……钟医务人员该不会
晚上陆焕回家。
他进屋后松领带,神色看着还算轻松。
郁白含扑过来,“怎样?”
“谈得还行。”陆焕捏下他耳朵,转头将正装换下,穿上居家衣服,“钟秉栖今天来给你看过,怎说?”
郁白含心头微微紧,瞟向桌上病历本,“说恢复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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